赤辰翎跌坐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身子,伸手抹去唇上的血迹。
他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在眼前端详,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凤倾摸了下自己的脖颈,甚至可以摸到两排牙印,这疯子咬的得有多狠?
“你再想想,中午吃什么?”赤辰翎保持着跌坐的姿势,幽幽地问道。
凤倾的底线一直在被眼前的男人试探。
“好啊,既然你那么想吃,我去做。”
让你见识下饭能有多难吃,她在心里补充道。
捂着脖颈走出了屋子,凤倾十分纳闷,为什么人们只传赤辰翎的狠,却没人传他的疯呢?
想起他咬完自己后,食髓知味的表情,凤倾蓦地打了个寒战。
疯子,十足的疯子。
厨房的灶下还有些白米,凤倾淘浣了几遍,倒进了米锅里。
接下来就是最难的一步——生火。
她拿出火种点燃一把干麦秸,火塞进灶膛里,灶膛里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有希望!
过了半晌,火熄了……
她不死心,又试了好多次,不一会儿厨房里就浓烟滚滚了,把她呛得咳出了眼泪。
折腾到最后,灶膛冷冰冰的,凤倾反倒灰头土脸,脑袋冒火。
赤辰翎等得不耐烦,踱步到屋外,就见凤倾边用胳膊掩鼻,边努力的在灶膛边扇风。
“你干嘛呢?”他嫌弃得紧,这院子本就小而破,也就勉强算得上干净,现在被凤倾一糟蹋,实在是不能看了。
“点火!”凤倾没好气地喊道。
赤辰翎眼中嫌弃之色更甚:“蠢物。”
他立在那一阵,许是实在看不过眼,说道:“别点了,跟我走。”
凤倾停下手里的动作,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赤辰翎见她未动,便自顾自往院子外面走。
凤倾暗忖:赤辰翎来去无定,得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她丢掉手中的蒲扇,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