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楚皇面前丢了面子,其他人也不敢在说些什么都是管好自家人好好尽量不闹出动静。
夏悦婉也是只想将这场晚宴赶快苟过去,但架不住有些人不想让她好过。
“地下那位坐着的可是永昌侯府家的夫人和家眷?”,皇后一副不熟的模样,语气带着些吃惊仿佛才发现她们一家。
已经被点名道姓cua,夏悦婉也不能在坐着装没事人了。
带着齐家三子一同站起身,回道:“回皇后娘娘话,是。”
应着皇后的话,成功将楚皇的注意力吸引他打量着夏悦婉凌厉的剑眉高高蹙起:“近日永昌侯府的事情,可得多麻烦侯夫人打点了,可别怪朕将你夫君调去边疆才好。”
他像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但在场人又不是傻子,夏悦婉更不是,她要是敢怪楚皇明天脑袋就在皇城上高高挂着。
罪名她都想好了,无视皇恩、以下犯上。
好在齐家三小只也争气,在这大场合分外注意没有贸然开口。
“夫君能为大楚国效力是他的荣幸,侯爷之前就一直在侯府念叨着圣上的大恩大德,唯恐不能报答呢。”
夏悦婉笑容真挚,说的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直叫一旁低头的齐书雪听得目瞪口呆,要不是那段时间她刚好在娘亲身边,目睹全过程差点就信了。
楚皇似乎也没想到夏悦婉出乎意料的上道,愣了几秒咳嗽两声道:“不错,不怨朕就好。”
夏悦婉露出一抹
微笑,拍马屁谁不会啊。
皇后见祸水引东流没成功脸色更加不好,她本来以为夏悦婉这样的女人不屑于拍马屁,只要对方稍微聊点战事惹得楚皇不快,自己就成功了。
没想到却没上当,她心里恼火又没办法发泄。
“好了,不聊旁地安心看宴演吧!”,楚皇下令道。
乐府的歌姬们抱着乐器入场,教坊的舞姬穿着水色舞裙款款走来。
曲声悦耳动人、水袖婉转流连,舞姿轻盈似燕。
真正看舞的人没多少,都在心里琢磨着别的事情。
终于酒过三巡,楚皇借口酒力不佳提前离宴:“众爱卿好好玩,朕就先离开休息了。”,潇皇贵妃搀扶着他离开。
因为太子先前惹得楚皇不快,本打算为楚云提及联姻的皇后也没能开口冷着脸接着离开。
能做主的都离开了,众人见状也是彻底放松起来,开始到处走动与同僚或者好友聊起天。
夏悦婉坐在位置上,她在这个阶级并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齐恒墨又在边疆。
她也只能一杯杯品着桂花酒,嗝~好挺好喝。
齐恒墨总是会在她想不到的地方和时间出现……这次会不会也一样?
齐书雪见她红着脸打趣道:“娘亲,你是不是想父亲了?”
“没有。”,夏悦婉想都没想打断她,笑话,她想那个狗男人做什么。
担心在坐下去失态,夏悦婉站起身同齐书雪说道:“我去走走醒醒酒,你跟着两个哥哥别乱跑。”
“知道了。”,齐书雪面上乖巧地答应下来,心里盘算着等人走了就开溜,和两个哥哥一点意思都没有。
夏悦婉此时脑袋已经有些混沌了,没能力去多思考齐书雪的小心思,只是点点头就离座。
……
夏悦婉想去人少的地方自己呆会,她慢慢走出宴会中心朝着御花园的假山走去。
越往里走人越少,朦胧的黑夜下白天里开得正好的花也隐入其中,好似所有秘密都可遮盖住。
夏悦婉找了座假山,在它背光面闭上眼睛静静靠着好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