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莲只觉得自己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又被这么多人瞧见只觉得丢死人了,心里不由得怨恨起齐书礼没风度都不带扶一下自己的。
而她的怨恨对象,已经迫不及待和家人告别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齐书礼的离开让几人短暂的失落了一会后,永昌侯府的人就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他不在,原本侍奉他的何白莲被掉去了别处再次落在了最初教她规矩的管事嬷嬷手上,还因为她在大门口失态被徐老夫人特意叮嘱好好重新学。
严轻灵则被夏悦婉带着,准备明天陪着徐老夫人去开福寺祈福的时候一起去见见那位在严家灭门一案中被牵连的关家最后所剩下的独苗苗关家庶子关临。
齐书野后脚就出门找师傅练武去了,他最近是越来越沉迷了。
夏悦婉想到自己离开侯府后,府内估计就只剩下齐书雪一个人呆着了,便问道:“书雪,明日我与你奶奶去开福寺祈福,你要一同去吗?”
齐书雪正想答应下来,却似乎想起来什么神色自有些心虚道:“不了娘亲,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那些事情道,心不诚去了也白去。”
夏悦婉半信半疑的,但还是没强求:”那就算了,你最近都不需要去礼仪坊了,但我对外是说你受到惊吓
所以出去逛的时候别太张扬。”
“知道了。”
“嗯。”
考虑到七天日子不算长,但也不太短,她还是想在出发前将一切事情办稳妥了。
——
第二天,明媚清晰的早晨阳光透过纱窗打进寝房内。
昨天忙活了一整天的夏悦婉被院落里栖息在树上的麻雀吵醒,艰难地撑起了眼皮子。
彩蝶听见动静,端着水盆走进屋内,“夫人你醒了。”
听见她的声音夏悦婉一时间竟有些意识恍惚,好像重生的日子就在刚刚,也许是自己太累了没休息好多想了。
没一会严轻灵也提着膳食盒走了进来,提醒着她重生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严轻灵将膳食盒轻轻放在桌上,同夏悦婉说道:“夫人可得快些了,我问了老夫人身边照顾道的孙嬷嬷。老夫人最近睡眠早起的都很早,总不能叫她等着去。”
彩蝶也是催促着:“是呀,夫人快些洗漱更衣吧。”
夏悦婉一边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下,飞快的洗簌完坐在梳妆镜前让彩蝶梳妆发。
“今天出门,梳个简单利落的盘花就成了。”
“是。”
夏悦婉瞧着被打磨光滑的铜镜里的自己,眉眼间是化不开忧色,也不知道这次接触关临是福还是祸。
“轻灵你先将这些食盒送到马车上吧。”
“是。”,严轻灵将桌上的食盒重新提起离开房间,现在让她不要闲下来去想关于
严家的事情,对她来说是好的。
夏悦婉望着她僵硬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对方心里怕是更加矛盾吧。
既担心严家满门冤案无从下手,又担心年幼的关临知道太多。
担心让徐老夫人等着,夏悦婉也是快速地打理好自己带着彩蝶打算走出院落。
走了几步后,她突然折返将梳妆台上的一根金簪子别在头发上才重新离开。
在夏悦婉赶到大门口没多久,孙嬷嬷就扶着徐老夫人走过来。
“老夫人。”
徐老夫人点点头准备上马车,她与孙嬷嬷一辆,夏悦婉在后面一辆带着严轻灵与彩蝶。
夏悦婉并未急着上车,而是站在下面等着徐老夫人先登上去。
徐老夫人正要踩着凳子上马时,无意间瞥见她头上的簪子,顿了顿赞美道:“上面的花蝶很灵动,往日怎么不见带。”
她当初替齐恒墨将礼物转交时并未打开过盒子,所以也就不知道这金簪就是里面的东西。
夏悦婉神色自若解释说:“这是侯爷之前送的,儿媳想着带着些气息祈福的时候没准能灵验些。”
徐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往日你的打扮素净了些偶然这样才对,只是到了佛门重地还是取下来放在身上吧。”
“儿媳明白了。”
徐老夫人不再多说,在孙嬷嬷的搀扶下坐进马车。
夏悦婉见她坐好后,才去了后面那辆。
马夫见一切准备妥当,提醒道:“老夫人、夫人,那我们就准备起程
了大约日落前就能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