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用糙米煮了点粥,胃里有了东西,总算不跟她闹腾了。
可就这么点米能挺几日?
看来想不被饿死还得另辟蹊径。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挣钱时,一个中年男人局促的站在院外,正往里面张望着。
“你找谁?”
“是顾大夫么?”
顾娇娇被他这称呼惊住了,已经多久没人管她叫顾大夫了,她没穿来前可是省城的名医,难道是老乡?要不怎么知道她是顾大夫。
她眼睛亮了起来,忙激动的跑出去握住那人的手说:“大哥也是上京人,难道也是穿书来的?”
那男人被她问的一脸懵,见她还抓着自己的手,吓得赶紧抽了回来。
“顾大夫您不记得了,上次在城东药铺您救了我儿子!”
大意了!她怎么把这事忘了,白激动了!
她尴尬的笑笑:“大哥别介意啊,我认错人了!”
“顾大夫现在可得空?镇上的许老爷犯了病,在家里咳嗽不止,黄大夫和张大夫都束手无策,我看他那样子跟我家小儿挺像的,要不您去看看?”
顾娇娇想了想问:“给钱么?”
“若是治的好,银钱您放心,许家是这镇上大户,我就在他家里做长工,从不拖欠银子。”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些东西。”
跟他去了许府,见那许老爷果然咳个不停,脸都憋清了,但就是止不住咳,再有一会怕就要憋过去了。
见他这症状,应该是犯了哮喘,这病来的这样急,这屋子一定有让他过敏的东西。
她快扫了一圈,见窗台处摆了几盆小秋菊,正开的烂漫,她不禁眉头一皱,吩咐道:“快把那几盆花搬出去,病人对花粉过敏。”
那许夫人只顾着看许老爷的病情,并没有注意到顾娇娇,听她这么一说,才现屋子里来了个娇花般的女孩。
“这位是?”
“夫人,她就是小的跟您说的顾大夫。”
许夫人惊了,她听长根说那位顾大夫医术很厉害,只一针便将他儿子的命救了回来,还以为是个年龄很大的老大夫,没想到竟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她能行么?
顾娇娇已经顾不上跟他们搭话,毕竟她要再不出手,那许老爷怕是要背过气去。
取出银针,她手法娴熟的扎向了他的肺俞穴,又在太渊、太溪、足三里等穴位上迅施了针。
这些都是定咳的穴位,很快那许老爷便能喘上些气来。
许嘉佑进来时,正看见她在给他爹施针,那样子既镇定又从容,手法娴熟的似穿花引线,总之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专业!
那许老爷被她施针后,竟奇迹般的止住了咳,面色也渐渐由青紫转成红润。
众人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爹,您感觉怎样?”
“病人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他气息刚稳住,需要静养一会,家属跟我出来吧,我一会给你开个方子,你好去药房给他抓些药。”
她净了手,就一脸严肃的向外间走去,顾娇娇此时职业病又犯了,所以她又忘了自己现在是谁,全然变回了以前那个专业干练的顾医生。
见他爹真的没事了,许嘉佑这才走了出来。
“有纸笔么?”顾娇娇问他。
“有,我去给你拿。”
她接过笔,在砚台里蘸了墨,就在展开的纸上刷刷的写起了药方。
她写的认真,阳光透过窗子,将她笼罩在内,她在光里奋笔疾书着。
许嘉佑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
自信、美丽、生动、连板着脸的样子都这般好看。
他感觉自己那颗沉睡了二十年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眼也渐渐离不开那处风景。
顾娇娇还在写着,哮喘这病治起来有些麻烦,所以需要的药也特别多,她又在那下面写了些熬药的注意事项,以及服用时的方法和次数。
终于写好了,她又仔细检查一遍,这才换上了职业般的微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梨涡浅浅,配上她那双灵动的眸子,直接把许嘉佑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