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珠跟宋智庭提出,能不能在家里安装电话。
宋智庭说可以,以前是因为他一个人住,除了偶尔回来睡觉,其余时间都待在军营里,觉得没有必要,才没有安装电话。
电话很快就安装好,郑宝珠当即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问了家里店铺的生意如何,陈丽芳说生意还不错。
陈丽芳说起了纺织厂工人来店里,聊起纺织厂的事情。
“你还记得咱家门口那棵石榴树吗?”
“咱们搬家那天,江崇明说要挖走。”
“就是因为江崇明把石榴树挖走,宝仪不知道听谁说,那是当初江崇明和你一起种下的,就偷偷浇了热水,正好被江崇明看到,两人大吵了一架,现在两人正闹离婚。”
郑宝珠对这两人的事情并不关心,听到他们吵架,还有些幸灾乐祸,听到两人为一棵树闹离婚,觉得太离谱。
“他们当初不管两家的名声都要在一起,就为了这点小事闹离婚,他们的感情也太不牢固。”
“是宝仪胡搅蛮缠,说江崇明心里忘不掉你,所以才把石榴树挖回来,指责江崇明三心二意,旧情难忘。
这事闹得整个纺织厂的人都知道,江厂长夫妻觉得都丢了面子,就说了宝仪两句,宝仪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他们住得那么近,江崇明只要过去哄两句不就行了。”
“宝仪又攀扯到你身上,被你爷爷给训了一顿,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郑宝仪费尽心思得到这门婚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就离婚,她还怀着孩子,也就是吓唬吓唬江家,让江崇明向她服软。”
……
对江崇明和郑宝仪闹矛盾的事,郑宝珠只有吃瓜的份。
谁知,两天后,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大伯郑有森的声音。
“宝珠,你跟宝仪解释一下,你跟崇明是清白的。”
郑宝珠一头雾水:“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为什么要解释?”
“可是宝仪现在就是怀疑你们俩,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能你亲口对她说,要不然她就闹离婚。”
“爱离不离,关我屁事!”郑宝珠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之后再有电话,郑宝珠也不接。
……
宋智庭回来,看到郑宝珠气呼呼的样子,便问,是不是思诚惹她生气,不听话就打他屁股。
宋思诚幽怨地看向爸爸:“我是您亲儿子。”
郑宝珠解释:“思诚很乖,是郑宝仪那厮,他们夫妻俩闹矛盾,让我出来解释清楚,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见郑宝珠正在气头上,饭还没做,宋智庭麻溜地去部队食堂打饭。
饭后,宋智庭见郑宝珠脸色还是不好看,就说:“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郑宝珠说:“你在家辅导思诚写作业,我自己出去走走。”
……
这个时间,岛上的渔民都在家里吃,沙滩上没有人。
夜空中,月光洒在沙滩上,郑宝珠一边走,一边捡着沙滩上的贝壳扔进海里。
这时,有一道哭声传来,在空荡荡的海滩上显得很是突兀。
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人,郑宝珠心里有些毛。
郑宝珠加快脚步,想要离开海滩,只听着那声音里,好像是一个孩子在叫着妈妈。
郑宝珠担心是哪家的孩子闹别扭跑出来,就寻着声音处走近。
走到一艘渔船跟前,哭声就是从这里传来。
郑宝珠看到渔船后面蜷缩着一个穿军装的小战士。
“小同志,你怎么了?”
小战士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海滩上有人,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海风迷了眼睛。”
小战士年纪不大,应该是新兵。
起身要走的时候,郑宝珠说:“想家了吗?”
小战士眼睛一红,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郑宝珠从空间里掏出五只独立包装鸡腿递给小战士:“吃饱了不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