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葛家祖上本是做茶叶生意的,后来到传到葛老爷手中,听说他从小便对做生意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随着他打理,葛家的生意便不止于茶叶,酒楼,赌庄。。。各行各业均有涉足,慢慢的也就成了我们昌丰的富。
年轻时本还是一心专注生意,后来不知怎的就迷上了风月之事,至此便一不可收拾,而且还男女不忌,玩得开得很。”
“后来他的嫡女嫁给了知府赖家二公子,赖家也嫁了个女儿给葛家的大公子,如此两家便成了亲家。那葛老爷就喜欢把自己的收的那些小妾,娈童与那些达官显贵分之同享。”
“与之同流的人纷纷夸赞他风流,而那葛家大公子,如今葛家的少主葛皋,不仅继承了葛老爷子的经商头脑,连他爹喜好红颜荤素不忌,这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他那府中已有十几房妾室,男子娈童还不知几何。。。”
在讲述的过程中,店小二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些,隔壁几桌的许是听到了,不少人眼红光的看向他。
店小二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说话的声音降低了不少,靠近几步,低声意味深长道“听说父子俩有时还会换着玩,这事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见有人将端下去热的饭菜,端了上来,店小二弯腰提声“公子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
闻言政祉安扫过上菜的人,眼带笑意“无事,你去忙吧。”
店小二点头若无其事的退了下去。
原来如此,葛家有知府这么个大靠山,官府的人当然不会接老伯的案子,本来刚开始仅以为是葛家给了钱打点过,现在看来还不止啊。
今日在十转九满的门前老伯拦着的男子不会就是葛皋吧!
说起十转九满,元鸣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政祉安用完晚膳,回到自己房中没多久,就听隔壁元鸣的房间出‘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她立即出门,推开元鸣的房间,入目——地上躺着个头散乱,衣衫破烂,此时正半趴在地上,呼吸急促,猛拍胸口,不停地咳嗽,明显的气不顺。
“元鸣,你抓他干嘛?”这人应该就是在十转九满台阶坐着的那人。
地上咳嗽的人停住了动作,顺势回头看向她,赵二牛不禁失声“怎么又是你。”
难道又是这小子要抓自己?
元鸣没理他,回答只双手抱胸的抵在窗口处,睨了一眼地上的人“他还欠我一场赌。”
若不是这样,他才不会废老大劲儿,去抓这条泥鳅呢。
闻言政祉安看向地上人“你认识我?”这人她是觉得眼熟,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我赵二牛啊!”上次他还让人抓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放了。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他一说名字,政祉安倒是想起来了“你跟他赌不就行了,跑什么?”
赵二牛白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从地上爬起身“他要生死局,我不想玩这么大。”这家伙武功这么高,要是那家伙赢了,自己这条小命直接断送,要是那家伙输给自己,要是他气急败坏,一刀把自己了结了,那结局不就一样吗。
他看向站在窗户处的少年,“要杀要剐,搞快点,反正我是不会跟你赌的。”说完很是硬气的把头偏向一边。
政祉安眸子幽深的看向元鸣,“你为什么要跟他生死局?”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元鸣撇了撇嘴,“那是以前定的。”见她眼神越来越不善,声音渐小“我没说这次也要来生死局呀。”
赵二牛默然看向他“你确定?”要真是这样到是可以跟这小子玩玩,这小子的赌术确实不错,他的手也有些痒,那是找到对手的兴奋。
要说自己在赌场不论大小局,只要不是自己故意输,便还没输过呢。
政祉安走到屋内中心的桌子旁坐下,静静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