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睡觉吧。我明天自己想办法。”
许量将课本合上,安辞微也随之松了口气,快乐的掀开被子爬上了床,顺便替许量那一侧的被子也掀开了,用手拍了拍,“时候不早了,快点休息。”
许量走到床边坐下,又问道:“你工作不做了啊?”
“明天再做也是一样的。”
“师姐时常告诫我们,今日事今日毕,莫待明日蹉跎。”许量很敬重大师姐,师姐说的必然也是对的。
安辞微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那好吧。我去工作,你先睡吧。”说完便无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许量看她状态好像不是很好,便道:“我陪你一会吧。反正我不困。”
“你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睡过,怎么能不困呢,你休息吧。我忙完就过来。”安辞微白天在家睡过了,现在精神劲头好得很,自然是舍不得让许量陪着,刚刚给她吹头发的时候便看出许量的困倦了。
而且在那种特殊部门,应该劳神劳力很是辛苦才对。
“我真不困,你别墨迹了。快点走吧,否则待会天又亮了。”许量行动迅速的走到门旁给她开门,“走吧。”
许量的态度过于坚定,安辞微心中微微动容,没想到她这么想要陪自己工作。
“好吧。”安辞微带着她去书房。
书房门的被推开,这里很宽阔,一排排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中间是名贵木材打造的一方书桌,桌面干净整洁,上面仅放了一台电脑,
在书房的一角还有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安辞微写过的书法字。
许量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些东西,眼底闪着光亮,“你会用这些?”
“会一些。”安辞微跟了过来,轻笑道,“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喜欢研究书法,我也跟着学了一点。”
主要是讨老爷子欢心,所以练出来的字形美却不达意,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反正老爷子也只是附庸风雅罢了,他根本看不懂什么内涵的东西。
“我可以用吗?”许量要学习认字,但是不太习惯用现在的笔,她更喜欢用这些。
安辞微轻点头,“可以,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妻子,家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用。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许量又想起了上午不愉快的事情,一泄气道:“算了,你快点工作吧。我就在这里坐着陪你。”
安辞微不懂她突然变化的情绪,仔细看了她一会,也没能辨别出许量变化的原因,她只好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开始朝着书桌走去。
用指纹解锁打开资料柜,从里面取出一些她说需要的东西,很快就伏案认真工作起来。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紧急到需要她今天非做不可的事情。
但有许量陪着,安辞微心情大好,便想着给那几个死对头再下点绊子,先把他们收拾服帖了,免得将来自己收拾安家那群人的时候,这些老东西又跳出来捣乱。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安辞微越发投入起来,在那张书桌上很少起来走动,仅有的两次还是去取一些其他资料文件。
许量看着她使用电脑,她见赵姐用过,不过赵姐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困倦模样,而安辞微和赵姐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她很认真,格外的投入,好像已经忘了书房里还有一个人在陪着她。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墙上古朴的老钟指向了十一点。
安辞微依旧全神贯注地做着事情。
许量却注意到她眉心渐渐聚拢了一团黑气,对于许量来说这些黑气太过于熟悉了,此乃浅薄的病气。
许量来到安辞微身边,用手敲了敲桌子。
安辞微默然抬头,错愕地看着她,“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你需要休息。”
“抱歉。我没留意时间,你困了吗?”安辞微看着桌面上摊开的文件,手中的笔迟迟没放下,有些事一旦开始做了,再想让她停下来是有些困难的。
许量看着她的眼神,太熟悉了,师姐每每练剑数月被师尊勒令休息时便是如此。
“明天再做。”许量握住她的手腕,“你现在该睡觉了。”
“你不是说今日事今日毕吗?”安辞微放下了手中的笔,再许量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温软的触感让她觉得桌面上这些冷冰冰的白纸黑字没有那多的吸引力了。
她笑着同许量打趣。
许量却是更加严肃的告诉她,“但是师尊说,不管什么事都没有身体更重要。”
师尊说的话,比师姐说的更管用。
刚刚可以听师姐的,现在就必须听师尊的了。
安辞微起身跟她离开,走动时她转动了一下手腕,许量不解地看过去,并顺势松开了手。
然而安辞微却将她松开的手握住,不经意的牵起了她的手,柔软温润的手被她握住,安辞微唇角微微勾起,终于牵到啦。
安辞微步伐轻快,因着心情太好而眉梢上扬着,脸上有着很明显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出过车祸还熬了一个通宵的人。
总算是又躺在了床上,安辞微自有记忆以来便是一个人睡,她以为今天自己会睡不着。
因为过于开心,或是因为二十多年来独自睡觉的习惯被打破。
然而今夜很快便好眠了,甚至还做了一个简短香甜的梦,真是难得。
而许量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由灵力在身体里自动运行着,这个世界的灵力太稀少了,她下山后两日吸取的灵力,刚刚为安辞微使了一个助眠小法术就用完了。
第二天安辞微睡到上午八点多才缓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