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指腹刚蜻蜓点水般一碰,她仿佛被刺到一般,整个人一哆嗦,下意识从怀中抽离,三两?步退得很远,双手背在身后,敷衍笑道:
“若是?二公子?满意,不必再磨蹭了,今日继续如何?”
裴言渊唇角骤然抚平,烦闷地抿成一条直线,双手虚无地在腰间抚摸几下,只握住一片空气。
连仅剩的几缕馨香,都消失殆尽了。
他眸光一凛,俊美无俦的面容平添冷意,笑容愈发干涩嘲讽。
不知是?在嘲笑她的笨拙,还是?笑自己想的太?好。
待她就要出门时,他已经收好所有?心绪,悠悠道:
“谁说不用罚了?”
“学成这样,不罚怎么继续?”
林知雀脚步一顿,身形僵硬地转头,委屈地撇撇嘴,吸着鼻尖道:
“二公子?想怎么罚我?”
上次问起来时,他说会“轻一些”。
该不会是?要打她、咬她,或者别的酷刑吧?
“那就罚你今日教导时,不许说’不‘。”
裴言渊大步流星,眨眼间贴近她的面容,沉声道: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顺从。
否则我教不好你。”
惩罚(上)
听罢,林知雀懵懂地歪着脑袋,褐色眸子迟缓地转悠一圈,思忖良久才忽的?反应过来,眉眼间尽是讶然。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怯生生地抬眸,目光在裴言渊身?上凝滞,仿佛在寻找他开玩笑的印证。
只可惜,一无所获。
甚至幽若深潭的眸光愈发坚定,容不下一丝犹疑,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林知雀咬紧下唇,浑身?瑟缩一下,默默向后挪了几寸拉开距离,磕巴道:
“当?、当?真吗?可否换成别的?惩罚?”
她的?声音微弱渺小,说到后面几乎听不清楚,手指紧紧攥着袖口?,闪烁杏眸中含着委屈和心虚。
这家伙的?话有些奇怪,“无论何事”都要顺从,该不会?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事儿吧?
毕竟他?们兄弟俩一个?德行,甚至他?内心比侯爷更狂野放浪,只是装得好罢了。
若是她一口?应下,岂不是正中下怀,让他?趁机为所欲为?
林知雀不敢再?想下去,小脸惊疑不定地皱在一起,不禁往角落里退,小心翼翼地偷瞄。
闻言,裴言渊勾起唇角,眼尾早有预料般扬起,不动声色地逼近,再?次贴近她的?面容,气息温热道:
“别的?惩罚,你确定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