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金絲雀,也是小鳥。可是它是一隻被圈養在籠子裡的鳥,被束縛住只能抬頭望向天空的倦鳥。你還想當嗎?」
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聞喃覺得簡程梟這人時而正常,時而不太正常,就像跟他不在一個空間一樣,思維方式都比正常人理解的更為清晰。
「不會。這種鳥沒想過,即使想到了也不會當。」聞喃表示否定,「我想要當自由的鳥,無羈絆,無牽掛。」
無羈絆,無牽掛,自由自在。
簡程梟唇角彎氣,話里不自覺帶了點笑意:「你當你的小鳥,扇動翅膀,去各地流浪,看遍不同風景。」
聞喃想像了下,覺得還不錯,回答:「好啊。」
晚上十點多,這群人終於準備散了。
聞喃睡得天昏地暗,被何祁潤叫了好幾聲,才勉強甦醒。
男生睡眼惺忪,睫毛耷拉下來。
「走了嗎…」他聲音慵懶含糊,拖著不情願的腔調。
何祁潤簡直不忍直視,嗓門粗獷大聲叫著:「是啊,大家都走了!就你還賴在這裡了,每次都是這樣,每次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你都這樣,沒興就開始睡,睡到我們結束。」
大概是聲音太刺耳,聞喃閉著眼皺起眉頭。
剛醒來,他的聲音有點啞:「簡程梟呢?」
何祁潤:「去廁所了,剛去沒多久,好像是打電話。」
聞喃揉了揉眼:「哦。」
何祁潤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對他提醒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剛才枕著學霸的手臂睡了美美的一覺,我覺得學霸手臂半邊都得麻了。」
聞喃懵了:「我枕著他手臂睡了一覺?」
何祁潤想了想:「對啊,大概一個小時半多吧,學霸毅力真好,動都沒這麼動,也不推開你。你倆還不喜歡參加娛樂活動,呆在那就跟格格不入的小情侶一樣。」
聞喃:「……」
簡程梟大約過了兩分鐘回來,見聞喃醒了,他的第一句話是看著何祁潤說的:「你把他吵醒了?」
何祁潤:「……」
還真是角落藝術家,合著就他里外不是人。
「對對對,是我吵醒的,都是我的錯!」他怒而轉身,懶得管這兩個人,自己先離開了。
包廂里頓時只剩下聞喃和簡程梟。
聞喃也不知道何祁潤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音樂聲已經停止,只利屏幕上在閃動者安全動畫提示,熒熒白光映亮四周,簡程梟突然聽到旁邊的人笑了一下。
「簡程梟。」聞喃那張臉盈滿了笑,眼角彎彎的,「何祁潤生氣了。」
簡程梟落座:「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真熟悉,好像一個小時前他剛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