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谢绝了,他们全家的体型站在前排就是挡视线的存在,况且鹰的视力绝佳,他们一家站在最后一排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舞台是由原木和砖石搭建而成,让赵飞宇感到有趣的是舞台竟然有幕布,他问两只小崽儿:“这个剧你们看过没有?是不是还有布景?”
瓷娃娃一般的瑶瑶点点头:“有树,有山。里面最帅的就是舅舅和蛋蛋哥哥了!”
不是,这怎么还有他的事呢?赵飞宇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快,剧目开场。帷幕拉开后,是一些用木板简单切割出形状的树和草,几只小鸟在自由的嬉戏歌唱,赞颂羽神。其中两只鸟儿一唱一和,诉说着他们对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婚后共同生活的向往。
赵飞宇:全都是鸣禽,唱的还挺好听。
忽然有乌鸦的叫声传来,几只打扮得很邪恶,一看就是反派的乌鸦把这几只小鸟强行抓走做了奴隶。这一桥段是反派乌鸦老大的独唱,唱他的狂妄自大和对羽神的蔑视。
赵飞宇:老天爷啊,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故事了……
果不其然,后面就是两只相爱的鸟,一只被折磨而死,另一只被折断翅膀。被折断翅膀的鸟如杜鹃啼血般高歌一曲,祈求羽神的怜悯后便自缢而亡。
蛋蛋兴奋:“爸爸,我马上就要帅气登场了,你也是呢。”
瑶瑶一脸羡慕:“当时我要是再大一点,就能和蛋蛋哥哥一起去了。这样故事里也有我了。”
赵飞宇麻木地看着神子闪亮登场,击败所有乌鸦,准备转身离开。然后圣子乞求自己的爸爸救赎这些可怜的奴隶,神子便用自己的神血复活了死去的奴隶,治愈了他们的翅膀。
大结局就是重获自由的奴隶们飞越海洋,来到了北大陆属于神子的部落居住,两只相爱的鸟在神子的见证下组建家庭。
楚鹰表情严肃:“这是我们经历的事吗?”
赵飞宇双目迷茫:“我也不知道,除了解救奴隶,别的事情好像和我们无关呢。”
蛋蛋飞去舞台前面的箱子里扔了几个铜币,又飞回来说:“爸爸,下一场是新改编的《圣子的诞生》,也特别好看,里面还有一段你祈求羽神把我复活的独唱呢!”
“你和瑶瑶自己看吧。”赵飞宇准备带着楚鹰跑路了,临走前他问两个崽儿,“这些剧,每天演几次啊?”
小戏迷瑶瑶如数家珍地说:“他们有三组演员,从早到晚循环上演呢。不过还是我们现在看的这一组唱的最好。”
循环上演……赵飞宇听完后,脑子里就只剩这四个字了。飞离前,他瞄了一眼舞台,看到了上场感谢观众的歌鸲。
好家伙!原来是你小子啊!
舞台剧的风靡,一方面加深了新加入部落小鸟和居住偏远的小鸟对赵飞宇的认同感,另一方面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困扰。
比如蹲守他飞行路线的小鸟,好像变得更多了……
……
除了歌鸲,部落里最近多了不少南方来的新面孔。他们艳丽的羽色,在鸟群中十分显眼。
今天正值炼铁队的面试招聘,斑啄一眼就看到了一众灰喜鹊中唯一蓝得发光的那一位——他曾经的少族长凤鹊。
对方在他们这些面试官中找寻着什么,最终眼中只剩下失望。
果然认不出他啊。斑啄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几分痛恨,又有几分窃喜,最终他面瘫的脸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一如既往地完成了这一轮面试。
今年初春的扩招,每个生产队都新增了不少南方来的鸟。陶器队的新成员翠鸟凭借过硬的绘画技术赢得了全队的钦佩。
小鸟们仰慕地望着在还没烧制的陶器上绘彩的翠鸟说:“你画的真好啊。”
翠鸟说着话,落笔却很稳:“我在原来的部落里可是练了十几年的。想当年……”
又来了!白眉地鸫见翠鸟又开始侃侃而谈,眉头一皱,她怀疑对方就是奔着她的队长之位来的,顿时有了危机感。
南大陆来的鸟一开始都会和他们部落的氛围格格不入,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融入其中,本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但这只翠鸟……
“我曾经的部落就在一场地动中覆灭了,只有我和其他寥寥几只鸟活了下来。就在这时,神子从天而降!雇佣我们帮他挖掘化石,带领我们度过了鸟生中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鄙鸟不才,也帮神子找到了他想要的化石作为回报。”翠鸟掏出一枚金币炫耀说,“神子大人还单独奖励了我一枚金币呢。”
小鸟们闪烁着星星眼:“哇哦!”
可恶!这只翠鸟已经学会了用神子和大家拉关系了。白眉地鸫抿着嘴酸溜溜地想,搞得好像大家都没有金币似的,可那是神子奖励的金币呀,她也没有。
她控制住表情走到翠鸟身旁,奈何本性羞涩,不会阴阳怪气,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神子想要瓷器,不如你想想办法?”
翠鸟愣了一下问:“瓷器是什么?”
小鸟们七嘴八舌的说:“我们也不知道瓷器是什么,据神子说是一种和陶器相似,但表面靓丽有光泽的器皿。”
具体打听了一下小鸟们做出的尝试后,翠鸟呢喃着表面有光泽这几个字,若有所思。
于是赵飞宇见到的从南大陆来的第二只鸟,便是烧制出瓷器的翠鸟。
“原来是你呀!帮我挖化石的翠鸟!”赵飞宇以为对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飞来北大陆了。
翠鸟笑眯眯地说:“我这是被神子大人您的光辉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