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年!艹,你就不怕把我养废了?”
“这身份要是捂不住,你就真废了。”张村长没好气道,“搞不好还得把小命搭上。”
巫庆梅想到什么,一晚上逾越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小七,听你爹的,你不知道,今儿张家和周家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尤其是张家那几个太爷都在的,看你的眼神,好像是你欠了他们几百块钱似的。”
张坤水心里一沉,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一阵心惊肉跳。连幻想赚大钱的豪情壮志,都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什么情况?张坤水暗道,难道有什么宿命规则之类的?
“我,我现在不都结婚了。难道他们还能让我离婚?”
“呵!离婚不可能,不是还有别得办法吗。”张村长冷笑,狠狠喝完一杯酒,又看向了敖胤之,“你每次出门也小心一些。只需要一两年,我就想办法放你走。”
敖胤之不自觉看了一眼身边看上去傻呆傻呆的美人。轻笑道:“我会小心的。”
张坤水努力压下心头的紧张,干笑道:“他们不会想害人吧?”
巫庆梅看着笑容勉强的儿子,苦笑:“你以为你爹为什么能当上这个大队长?你爹当年可是有机会进城的。这大队长的工作出力多,工资少,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大堆。”
张坤水瞪眼:所以,这是用大队长的职位,困住他爹。
“不是,不是听说姓周的才是土匪的后代吗?怎么感觉……”他们这个张家也不啥好人。
“姓周的以前的确出过很厉害的土匪,但咱们姓张的以前也是有名的武师。要不然你以为咱们能压制他们?”
张坤水听得惊讶不已,就连一边话少的敖胤之也觉得,这个村子卧虎藏龙。
张坤水想到什么,又道:“既然咱们张家是武师,为什么我没见有人练武?”
张村长看儿子一眼,好一会儿才道:“自然是有人不想便宜别人。”
巫庆梅笑道:“你爹就会啊,你小时候咋咋呼呼的,本来要隐藏你的身份,就够你受的,自然就没教你,你大姐稳重些,你爹就教了她。但其实,按照张家的规矩,张家的武功是传男不传女的。现在,因为那几个族老,你们这一代,可能除了族老家的那几个,其他人都没学过武。就连你爹他们这一辈学过武的也被要求,不能传授给别人。要不然那民兵队有周家什么事儿。”
张坤水看看自家喝酒喝到兴致头上的老爹,感觉这里面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巫庆梅也瞅了眼自己丈夫没继续说下去。这里毕竟还有敖胤之这个外人在。
事实上,周家和张家的矛盾,哪里是什么大队长位置的主权问题。而是周家人怀疑,当年他们那位有出息的祖宗,就是张家人杀的。
而周家据说有一批宝藏,只有那个祖宗知道。张家把人杀了,那宝藏就没人知道了。
为了宝藏,周家也不可能和张家握手言和。
“也不知道大姐和大姐夫什么时候能收到我寄过去的东西。希望还来得及。”睡觉的时候,张坤水还在想张家,周家的事情。
更多得其实还是张家的事情。
张家那位老太爷的预言,就像是悬浮在他头顶的一把刀。而他大姐的生死,也是他们家悲剧的开始。
所以,前几天一等弄出灵米灵面,他就首先想到了大姐,然后炼制成了丸子,给对方邮寄了十颗过去。希望能赶在对方出任务前,邮寄到对方手里。
从仙界带回来的灵米丸子,不说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凡还有一口气,总不至于立刻没命。
只要有命,其他得都好说。
“明天早上去公社打个电话,顺便买点信纸和白纸回来。”就他现在的情况,他爹妈也不敢轻易放他出去跟别人一起干活。大夏天是最容易露馅的。与其天天待家里无聊,还不如重操旧业。
等他什么时候能使用长距离的空间之力后,他就去龙城发表。
大概是因为白天被传送过的原因,张坤水这一晚在家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这让本来准备上去之后,找哮天犬联络的某人有些失望。
早上八点,张坤水懒懒散散的起床出来,家里就剩下他和敖胤之了。
敖胤之这边前两天去公社收费站弄了一捆报纸回来,这几天有事没事就在看报纸。因为气质问题,这人即便只是读个烂报纸,也能给人一种大佬看什么国家重要消息的模样。
张坤水想着他昨晚计划的事情,随随便便喝了点稀饭,跟对方招呼一声,就骑车出了门。也就他前脚出门,后脚一个看着七八十的老头,就杵着拐杖敲响了他家的门。
大暑前后,正是这边最热的时候。
继插秧种稻和旱地除草之后,地里的活计就剩下隔三差五的水田拔草,旱地除草和偶尔的棉花采摘了。
未免社员们中暑,每年这段时间,在公社的主持下,下面的各个大队都会减少社员们的出工时间,或者时不时安排社员们休息。
现在,有堤坝修缮任务的情况下,地里的活计更是直接放下了。
张坤水没有选择去走大队直通公社和其他大队的石子路,而是沿着一小队西边的一条平常农忙拉车的土路,一路往公社去。
天气好,再加上这年代没有什么大车。这条时不时就会被大队安排人平整的土路,比隔壁那条被卡车,拖拉机时常碾压的石子路,看着平整许多。
就是视野,也因为没有大路两边种植的杨树,变得非常辽阔。一眼望去,满眼都是返青之后,在大雨和充足阳光下,茁壮成长的越来越茂密的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