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湘湘气走后,苏采薇回到了病房,朝陆庆平笑问:“陆同志,你说这位刘同志是真心跟我交朋友,还是来找你的?”
陆庆平闻言皱起了眉:“苏同志,这种事不能随便开玩笑。”
苏采薇讶然地挑眉:“你怎会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而不是……”她骤然俯身,凑近他吐出两个字,“吃醋?”
距离骤然拉近,两人的呼吸都几乎纠缠在一起,灼热的气息不知熏红了谁的脸,又加快了谁的心跳,竟让人生出一丝慌张。
苏采薇迅速后仰拉开距离,又别过脸,欲盖拟彰地咳了一声:“我开玩笑的。”
半响,才听到男人轻“嗯”了一声,有点沙哑,又似乎透着失落。
她回过头,却见男人已经合眼休息,自然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真是根木头啊!
她不免想起陆母对陆庆平的这句评价,心口闷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了,因为木头总比花花公子强。
她愉悦地打开窗户,将之前端回来的衣物晾在窗外。
忽然起了风,她的红色裙子被刮得摇摆,一下子贴到了白色衬衣上,好似一对亲昵的青年男女在翩翩起舞。
苏采薇想了想,将一件睡衣隔在两者之间,立刻破坏了那个画面。
嗯,很好,她舒服了。
晾完衣服,她拎着盆转回身,就看到陆庆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看着窗外。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自己刚刚的举动,这男人都瞧见了,就莫名地有点不自在。
她走过去说道:“等你伤养好了,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陆庆平点头:“好。”
见他如此好说话,苏采薇眼睛一转,又道:“我不大会做饭,你下班回来可以做饭吗?”
陆庆平顿了下才道:“若我没有出任务,饭菜我来做。如果我不在家,你可以去食堂打饭。”
苏采薇闻言愣了一瞬,脱口说道:“陆同志你人真好,难怪总是招人惦记。”
话一出口,就看见对面的男人又绷紧了下颌,苏采薇忙又哄道:“我也惦记,所以大老远来找你。”
这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都好似有了变化。
瞧见对面男人的耳根泛红,苏采薇后知后觉自己好似无意中撩拨了人。
想解释,又无从说起,便迅速转移话题:“陆同志,中午你不睡午觉吗?我有些困,我先去睡了。”
她有些浮夸地打了个哈欠,就一步跨到隔壁床,迅速拉上了中间的布帘。
陆庆平望着那道布帘,不再克制情绪,任由耳根上的热力蔓延到脸上,又蔓延至心口,他忍不住低喘了一声。
苏采薇爬上床就真困了,刚要沉入睡梦中,便听到隔壁的声音,不由得支棱起来问道:“陆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过来。”
过了三秒,那边才传来男人的回应,声音带着一丝哑,一丝紧绷。
但苏采薇没有听出来那细微之处,她困得大脑有些迷糊,只听到对方说没事,便倒头睡下。
陆庆平也闭上了眼,调整呼吸,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