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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出府读书（第2页）

李纨闻言，心中一喜，她心知这是王夫人的让步，于是连忙道谢。

王夫人冷眼看着李纨离去的背景，也不知心中思忖着什么。她忽然对着金钏儿招手吩咐道：“金钏儿，你且过来”

“奴婢在”金钏儿凑近王夫人跟前。

王夫人对着金钏儿耳语一番。

“奴婢省的了，太太说的奴婢自会留意，请太太放心”金钏儿恭顺道。

王夫人这才点了点头，继续闭目养神。

李纨一改往日风格，风风火火地带着素云直奔荣庆堂。

贾母面无表情地斜靠着暖榻，鸳鸯在背后轻轻揉捏着贾母的肩膀，听着李纨求肯。

李纨将让贾兰出府读书的原由细细道道来。

贾母听后，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的心情老太太我理解，但兰儿毕竟还小，出府学习，我着实不放心。”

李纨心中一紧，她就知道老太太不会轻易同意，但她可不会放弃，轻声劝道：“老太太，澄哥儿已经答应帮忙寻季汝似作兰哥儿业师。”

说完怕贾母不明白，李纨继续解释道：“季汝似先生既是季晓岚大人的三公子，更是位名师，这对兰儿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顿了顿，“若不是澄哥儿是季先生弟子，咱们家说什么也请不到这等著名清流作咱们这些勋贵子弟的老师”

贾母看着李纨憧憬的眼神，心中不喜，却也无可奈何。她深知同样身为寡妇的李纨的不易。

贾母继续思忖了好半晌，她叹气道：“也罢，老婆子我拦不了一世，你且去问问太太，她若同意，我便也不拦着。”

李纨听到这话，心中大石终于落地。“孙媳妇儿方才自太太院过来，也求得了太太应承，孙媳妇在这谢老太太成全。”李纨说完后，冲着老太太真心实意的磕了头。

贾母看着李纨小心翼翼的拜谢，心底没来由的一痛，：“若是珠儿没走，又哪里会让李纨一个女人这般为难”。

李纨此时面色潮红，她没想到自己能同时说服王夫人和贾母，因是有些激动。

李纨先前拜托赵澄寻访名师，只是当日一时兴起，回到小院整理一番思绪后，李纨才意识到，贾兰出府学习还需要征得太太和老太太的同意。

直到今日，李纨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才寻了太太和老太太，没想到这般顺利，此时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贾母看着离去李纨，如王夫人一般思忖了半晌，李纨寡居多年，一向谨小慎微，如今这次这般坚决，属实反常。

方才李纨面上浮现的潮红，作不得假，一瞬间让贾母有些失神，贾母心道书香世家出身的李纨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但贾母转念想到澄哥儿眉眼间竟与珠儿三分相似，老太太心底也拿不定主意了。

鸳鸯看出了老太太的纠结，方才李纨面上的潮红，也瞒不过她，“老太太，兰哥儿出府学习是件好事儿，您也说咱们家请不到季先生这样的名师，赶巧儿澄哥儿是季先生弟子，纨大奶奶也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这才……”

贾母看了鸳鸯一眼，缓缓道，“但愿如此吧，咱们家也是家大业大的，出了什么样儿的倒也不稀奇……好在澄哥儿没与蓉儿他们一般出去厮混，想来应该是个好的吧……唉……”

李纨近日所求进展顺利，一时便有些得意忘形，要知道，似她这般年轻的寡居妇人，最是容易被人传话，一个不留神，闲言碎语便会传的阖府皆知。

素云跟在李纨身旁，方才王夫人和贾母看向李纨的眼神颇为意味深长，素云禁不住提醒道：“奶奶，如今说服了太太和老太太，还差澄哥儿那边了，不若等个准信，咱们再庆祝不迟”

李纨认为已经为贾兰铺好了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只盼着贾兰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又自负心中没鬼，故早就将避嫌放在脑后。

“提醒的对，我现在就去告诉澄哥儿，这一次不拘是银钱又或是其他什么，一定要将贾兰出府学习这事办妥。”李纨兴奋道，说着便领着素云前往东北小院寻赵澄。

素云颇有些无语，敢情她白提醒了，于是她又旁敲侧击一番。也不知李纨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略过了素云的提醒。

素云一时狐疑不已，这与大奶奶素日以来的性子也南辕北辙，难不成……素云面色一时阴晴不定。

急匆匆，李纨主仆二人穿过回廊，巷道，来到赵澄的东北小院。

出来迎接的是红玉，见她身着素净的衣衫，髻整洁，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与急切，比寻常印象相差远甚。

“澄哥儿，在吗？”李纨轻声询问。

不待红玉回答，正在屋内读书的赵澄，便听到声音，赶忙出门迎接。

赵澄迎上前去，道：“原来是大嫂子，快请坐。”

红玉闻言便引着李纨屋内坐下，。

李纨也没客套，直接说明了来意：“澄哥儿，此番前是想和您说，我已经说服了老太太和太太，同意让兰儿出府读书。您上次答应帮我寻汝似先生做兰儿老师，不知澄哥儿可否还记得？”

赵澄一拍脑门，有些歉意地说：“瞧我这记性，这两天只顾着读书，竟把这事忘了。大嫂子放心，我寻思这两天就去季府，一定得个妥帖结果。”

李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澄哥儿，兰儿的事儿就劳烦您了。”

赵澄看着李纨急切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平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这次却决定要帮李纨这个忙。

“大嫂子别太客气，我也很喜欢兰哥儿，能帮上忙我也很高兴。”赵澄笑着说。

李纨说了会子话，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信封，递给赵澄：“澄哥儿，这是我的小小心意，打点的事就劳烦您了，请务必收下。”

赵澄连忙摆手拒绝：“嫂子，这可使不得。我帮忙是出于自愿，怎能收您的礼物呢？”两个人拉拉扯扯。

两人正说话间，苞儿从外间走进正屋，看到拉扯这一幕，心中一惊，暗道，府中盛传少爷喜欢成熟妇人，并不是空穴来风。

苞儿也如红玉一般侍立一旁。

李纨见赵澄坚决不收礼物，也只好作罢。她站起身，再次向赵澄道谢后，便离开了。

赵澄看着李纨离去的背影，摇动的腰肢，小腹一热，这般花心少妇，才鲜美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