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纷纷叫好,有的眼睛都看得呆了。
他又拿起那柄短剑,剑气流转,寒光闪闪,也是逼人眉宇。
云霄子正得意间。
“师伯,剑借给你玩三天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利息就不算你的了。”余天凌懒洋洋地倚着门说道。
云霄子知道他定会前来,气定神闲、满口雌黄:“这是恩师亲传于我的宝剑,我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你胡闹我不与你计较,你们若还不离开,就怪我不顾同门之谊。”
“借物不还,行同无赖。”
“借物不还,立刻完蛋。”风隆补充。
江如济,略一低头,摸了摸额头。这都是什么词?
屏翳从云霄子身后探出脑袋,道:“淳钧是本派的镇派之宝,师叔再糊涂也不会送给你们。大家评说评说,是也不是?”
“这镇派之宝都是传给下一任掌门的,怎么会传给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会不会是这两个小孩偷了太微宫的东西?”
"就是、就是。"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认同太微宫的舆论出奇地一致,齐齐倒向云霄子这边。
湫儿秀美拧着,提高声音:“你们休要冤枉我们,我师兄才不是你们说的这种人。”
云霄子对余天凌道:“你想要,凭本事来取,若是胜过了贫道,贫道便心甘情愿地送给你。”
青城派掌门李玉房,抚着几根胡须道:“那为了公平起见,双方都不得使用淳钧宝剑。”
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小子爱比武。
“比就比。”
云霄子的剑法凌厉诡谲,余天凌剑气也纵横八方。
江如济一看云霄子的内家真气非同小可。百招过后,余天凌渐渐不支。江如济手在袖中不安地搓动,正想着如何才能帮他。
忽然,大殿外有人吟诗诵词。
云霄子听闻,手紧握剑柄,掌心亦微微有汗。
尘不到,自有清风扫。
昔故人,忽见今已老。
飘踪隐迹,舟泊无定。
莫问在天涯。
杯中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都是凄凉意。
“师父
师父
师父”
风隆连连喊道,喜出望外。
众人向云垚子看去。
只见他高大魁武,身姿凛然,目光炯炯,鬓角斑白。身穿粗葛长布衣,腰间挂着一只酒葫芦。
“在下余垚尘,道号云垚子。见过诸位。”
“司天少监?”当年那桩密事,已没几个知道了。他立了功却不受朝廷封赏,辞官归隐,杳无音讯,如今突然出现。宣南王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既而神色阴翳起来。
看来,他出山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