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不喜欢吃鱼,桑田没见过他吃,每次给他夹一块,他都会挑完刺还给她让她吃。
看来姜晚棠对薄肆的饮食习惯也不是很了解!
毕竟在一起才一个多月。
这一点让桑田心里舒坦了些。
可下一秒薄肆就将姜晚棠递过去的鱼肉放进了嘴里,“不错。”
“好吃你就多吃点。”
姜晚棠扬起的嘴角弧度变大,低头继续挑鱼刺。
“肆哥,你不是不吃鱼吗?”
“肆哥的确不吃鱼,可你不看看是谁挑的鱼刺?肆哥怎么舍得辜负姜小姐的一番辛苦呢?不吃也得吃啊!哈哈!”
“姜小姐可是第一个让五爷为之改变的人啊!姜小姐你是使了什么魔法?”
姜晚棠脸烧得通红,低着头,嘴角的弧度就没有消下去过,“哪有?”
酒倒完了,郁夫人重新拿了一瓶酒来,见桑田踟蹰不前,疑惑道,“田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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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摇摇头,接过郁夫人的酒,“伯母,我来吧。”
一桌子十个客人,薄肆的地位最高,敬酒应该从他开始。
郁夫人领着桑田走到薄肆面前。
薄肆虽然年龄比郁夫人小二十多岁,可论起辈分两人却是平辈。
桑田和郁封的婚事若是成了,见着面得客气的称一声亲家。
想到这里,桑田轻笑一声。
薄肆看到郁夫人过来,率先站起来恭贺,桑田低着头,给他的酒杯添酒。
他个子高,桑田一米七的个子在他面前十分娇小。靠得近,他宽阔的脊背将他身后的光遮了起来,影子映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遮了个严实。
他身上独特的冷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静静地围绕着她。
沉静、安宁,是她熟悉的味道。
想起被这香气包裹的日日夜夜,她头埋得更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羞涩、懊恼、难受……
这一刻,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凝固了,酒从瓶子里缓缓的倒入酒杯。
“田田!满了!”
“啊?”听到郁夫人的声音,桑田手吓的一抖,惊诧回神。
酒液从杯中溢出,如涓涓细流般流淌在薄肆的身上。晶莹的液体浸湿了他的裤腿,缓缓晕染开来。
桑田心中一紧,急忙从桌上抽起纸巾,慌张地伸向薄肆。
就在她的手即将要触碰到薄肆的时候,一旁突然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巾抢了过去,并伴随着一道婉转温柔的声音:“没事,我来。”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桑田原本想要帮忙擦拭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半空中,姜晚棠挤了进来,桑田知趣的退了一步让开位置。
抬眼的瞬间撞见薄肆阴冷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心蓦地提了起来,这是怪她打湿了他的裤子?
周围气氛变得僵硬。
谁都知道薄肆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
就连金城一把手薄征嵘,他的大哥,在他面前也得礼让三分。
桑田虽然是他的侄女,犯了错,也不能幸免于难。
一无是处,倒个酒都倒不好,还妄想嫁进郁家?
周围的人多了几分看桑田笑话的意思,都在等着薄肆的反应。
薄肆故意将腿移开,避开姜晚棠的动作不让她擦拭。
目光冷冷地看向桑田,那眼神如千年冰川,让人不寒而栗。
桑田抿着唇,动作僵硬的站在一旁,等着他发作。
“这事无需你动手,谁弄脏的谁擦!”薄肆的声音冰冷如寒铁,带着令人敬畏的威严,使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