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确实是安胎的方子,但是用药太猛,娘娘身子弱,一时或还无恙,吃的时间长了,肯定会小产的……”
那太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
月槿愣了愣,然后将张太医走前的言论都说了出来。
太医道:“昙宁花……只是温补的药材,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奇……”
如今月槿还如何不明白,张太医是早知道娘娘这胎保不住,所以找借口跑了。
跑之前为了安抚她们,还故意留了一个看上去有用的方子。
“皇上!”月槿跪在祁栩面前,声泪俱下:“求皇上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祁栩扫她一眼,叹了口气,吩咐了下去:“找到这个太医,格杀勿论。”
“是。”来喜连忙应下。
他又叮嘱梅棠宫的宫人:“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们照顾好良妃,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拿你们是问。”
“奴婢等定尽心竭力照顾娘娘。”月槿低着头,紧紧咬牙。
她一定不会再让其他任何人伤害娘娘了。
祁栩点了点头:“嗯,你是良妃的陪嫁,你做事,朕是放心的。”
说完,他就带着来喜走了。
“恭送皇上。”众人齐道。
皇上走了,人也就散了,良妃伏在床上,低低地笑,不时喃喃几句,那声音很轻,虽听不清,却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是恶鬼的低语。
银惜最后看了她几眼,就跟清贵人一同出了梅棠宫,刚到门口,却见琳妃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专门在等着她。
清贵人担忧地看了银惜两眼,银惜安抚似的冲她一笑,道:“没事,你先回去,我和琳妃娘娘有些话说。”
清贵人虽搞不太明白这种时候琳妃和银惜有什么可说的,但还是听话回去了。
银惜向前走了两步,琳妃对她冷笑道:“妹妹把我们都算计在里面了。”
银惜微微一笑,道:“娘娘不是也想过河拆桥吗?”
“……”琳妃一时无话可说,她确实是想把她一起除了,但现在她只疑惑一件事:“你怎么现的?”
“说实话,妾身在今日之前并不知道您的算计,只不过是觉得不能全听您的罢了。”
换言之,就是她一直对琳妃有防备。
“你不信本宫?”琳妃盯着她,问。
“妾身若是信了,现在可就不能在这儿了。”银惜嗤笑一声。
“你什么时候停药的?”琳妃神色复杂,她从不知道这件事。
银惜摇了摇头:“从没下过。”
既然她不信琳妃,又怎么可能按琳妃说的做呢?
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会留下把柄,这是日后琳妃用来控制她的利刃。
“你当时叫星北去花房做什么?”琳妃心中清楚,星北当时定是没做,可还是要问一问。
“妾身喜欢芙蓉花,快过了芙蓉开花的时间了,妾身叫星北去讨些花瓣来放到香囊里。”银惜笑笑,一脸无辜。
琳妃深呼吸一口气,“好,好。你真是能耐了,本宫管不了你了。”
“娘娘不必这样说,妾身自然还是向着娘娘的,只要娘娘别再这样做了,毕竟妾身还想再过几十年的安生日子呢。”
银惜这话说的很是真诚,眼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