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那些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家里,早就有人,听出来了鬼?”
“什么鬼?”
“不就是听了那个,成绩几好的立新,书都没得读了吗?你又不是不晓得。你想,我也和立新一样,听出什么鬼事情来吗?要是我也听进去了,这把老骨头,还能够出得来?”
“什么进去,哪里又出来?和以前,是哪么回事。我也真的是服了你了。难道我是想害你不成?”
“你害不害我,我不知。自己都这么老了,晓得也没了多少年看世界。只想要的,是安安逸逸的生活。你把立新弄出去,就把我一家人的生活搞乱了。”
“可不是我,弄了你立新什么的。”
“我在家里,仔细想啊想,立新离开学校,就是你在搞的怪。一定要帮到我,把他给弄回学校去。要不然,这里就别来了吧。几十岁的人,哪样东西没见过。那边搞得我立新,哪天下不了台。又何必到这里来假惺惺的。你是想要做什么?你害得我家里,还不够吗?旧账,我都还没有和你算呢。”
老村长吃了一惊,没想到就为这事,她会说得这样子绝情了:
“梅,我说你啊,什么年代了,还在那里乱说些什么。你不好好想想,管理区那么多人,当的当了厂长,做的做了会计。任地任了出纳。就连年年的救济佬,都当上了玩具厂的厂长。”
“人家能干,与我们无关。”
“立新出来做点事情,不也是应该的?现在区里的哪个人,不在为村里出大力气呢。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当老师,教书育人,不是贡献。”
“难道你家的立新,不也应当是东莞区人?你不是东莞人?你的宝贝儿子,是因为大家认为他能干,是不是就该出来,好好地帮一帮管理区?难道你还想像以前那样,让我一个人在那里,累死累活的。我就不是个人了?”
“你让他干得好。”
“他什么不好了?”
“你装什么,没有听到吗?”
“没有啊。”
“好多人骂,说他一出来,就搞了一个什么规划。其实是鬼画。还有人说,硬是在讲鬼话。害人。”
“有这说法。”
“更加有人说,孙立新,你自己,无儿无女,不要房子住。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儿有女的人,没有房子的痛苦。”
老村长看着气的颤颤巍巍的她,听到她说的话,知道要是自己再客气下去,那也是没什么好结果的,于是他那口气,就硬了有好多。
“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是谣言吗?”
“怎么不是,有人专门搞破坏。”
这个话,那么斩钉截铁,倒是听得阿梅,居然也不相信自己了。难道是自己,全听错了吗?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人在那里发了呆。
看着眼前瘦小,看不到世界的,自己又熟悉的女人。她听到的,可是传人千万次的怪话了。一时间真不知道理,还怎么给她一个,什么样才好的解释。
是啊,她虽然在家不出门,可管理区的事情,怎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