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前,我给你打过电话,想问问你要不要陪着夫人去医院。”
“我昨晚喝醉了·······”
莫皓泽派人出去找陈月影,他刚坐在车里准备出找人,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他按下接听键。
“莫皓泽,小月呢?”
是季容言。
莫皓泽虽然不爽,但此刻陈月影的安全最重要,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在找她。”
对面迟迟没有说话,莫皓泽喉结滚动,捏着手机说:“如果她找你了,你照顾好她,别让他一个人乱跑。”
季容言挂了电话,那双浅色的瞳孔此刻阴沉得很。
他担心她,给她打电话,但她关机了。
觉得事情不妙,他不得已联系了莫皓泽。
季容言放下即将开始的会议,出去找人。
陈月影蹲在一条河边,寒风凛冽,但她穿得很单薄,心凉让她忽视了身体上的冰冷。
有个遛弯的大爷在附近,一直悄悄看着陈月影。
虽然水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但他仍然不放心,不敢走。
以防万一,大爷报了警。
很快,莫皓泽就接到一个电话,“莫总,找到夫人了。”
莫皓泽怕她再跑,不让人惊动她,只在暗中保护着她。
莫皓泽到的时候,看见陈月影蹲在河边,他步伐凌乱,跑了过去,心里一阵后怕。
他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她身上很冰很冰,莫皓泽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裹住。
“小月,我们回去吧。”陈月影此刻仿佛没了色彩和生机,呆呆地望着前面。
莫皓泽把她抱起来,放在车里。
他打开暖气,解开自己的衬衫,用身体给她暖。
陈月影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一个雕塑。
莫皓泽很害怕,他后悔极了,比起他不爱她,他更接受不了失去她。
“小月,你怎么了?”
忽然,他对司机说:“去医院。”
事态紧急,司机也怕陈月影出了什么事,一刻也不敢耽搁。
“莫皓泽,我们离婚吧。”
陈月影很轻地说出这句话,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司机听到这句话,猛地来了个急刹车。
一口气憋在胸口,莫皓泽不出声音,车内沉默了两分钟。
莫皓泽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小月,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
心脏传来一阵钝痛,好像一把刀子插在他心口,莫皓泽下意识把怀里的人抱紧。
“不离婚,好不好?”他半笑半祈求,桀骜不驯的人此刻染了几分卑微。
陈月影没说话,莫皓泽摸不准她是什么想法。
他顾不得还有司机在场,直接给陈月影道歉。
“小月,对不起,是我混蛋。”
“我不该吵你,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都是我不对。”
“你背上的伤还疼吗?”
“只要不离婚,你想怎么罚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