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他忘了些什么?
季临墨脸色僵硬了一瞬。
——刚才鬼娘捉迷藏前说的是,入洞房前助兴的游戏。
那漫漫长夜的意思,难道指的便是。。。
不对!
季临墨眼眸暗沉。
规则纸条上写的内容,只有关于迎亲的规则,并不包括这入洞房的事情,就可以判断出鬼娘是在诱导他。
“哈、亲爱的,你想不起来了吗?”
话音刚落,阴煞至极的寒气从鬼娘身上爆而出。
“鬼娘”的手指猛地下移,狠狠掐住了季临墨脖子,提了起来。
“咳。。。”
双脚离地的一瞬间,季临墨感到了近乎死亡般的窒息感。
但是听到了男人的喘息,“鬼娘”仿佛很愉悦的样子,加大了力度。
季临墨脸颊因缺氧变得绯红,他手按住了眉头紧皱,仔细思索着他遗漏了什么。
等等,今晚是婚之夜。
一般在喝交杯酒前,不是要先拜堂吗?
反应过来的季临墨,猛地望向了鬼娘。
飘扬的红盖头下,少年似笑非笑地扬起了嘴角。
瞬间,季临墨眸色暗沉下去。
——这是个圈套,“鬼娘”从一开始就耍了花招,把他的注意力全引在了交杯酒上!
而现在失去了拜堂,作为隐形规则的“婚之夜”并不完整,所以才触了死亡。
“咳。。。我们还没拜堂呢。。。”
季临墨抬手反向抓住了“鬼娘”的手腕,艰难出声。
“但不是我忘了。。。而是无父母可拜。。。”
“既然他们不来、现在拜。。。也不迟?”
短暂的沉默后,鬼娘慢慢松开了手。
扑通——
季临墨终于双脚回到了地面,他靠着墙壁,低低喘息起来。
“鬼娘”看着他,俯下身子,声音鬼魅。
“你真的很聪明。”
说完,簌簌的声音再次响起。
“二老来了!”
不知道从哪来传来了一声尖细而阴冷的的声音。
座位之上,赫然多了两个穿着寿衣的纸人。
两个身披寿衣的纸人眼睛似人般眨动着,在板凳上随风簌簌地摆动,如同画皮一般。
“好孩子,快让我看看你!”
说完,其中一名老妇人般的纸人,苍白的纸面上,忽然露出一口血红的牙齿,看上去吊诡万分地冲季临墨喊道。
——他是郎,你是娘
季临墨没有说话,抓过“鬼娘”的红盖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了自己头上。
“娘,我还不能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