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警隊,曲寞給大夥叫了外賣,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就被叫回來了。
「法證科的化驗結果明天才能出來,到時候咱們再開會研究。」曲寞讓大夥吃完就下班回去睡覺。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忙碌了半宿,大夥都有些累了。
以柔的車早就被人開回家,送她回家的任務自然要落在曲寞頭上,刑警隊誰敢爭搶!
他把以柔送到樓下,以柔上樓,洗澡換衣服準備睡覺。她到窗口去拉窗簾,看見曲寞的車還停在路燈下面。咦?他怎麼沒有走?
以柔站在窗口給他打電話,響了半天,才有人接通。
「喂,哪位?」曲寞慵懶的聲音響起來,似乎是從睡夢中被喚醒,還有些發蒙的感覺。
「是我,你怎麼沒走?」以柔看見他把車窗搖下來,「在車裡睡著了?」
「嗯。」
「趕緊回去吧。晚上氣溫低,這樣睡容易感冒。」
「太累了,開車反而危險。」曲寞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說不出的疲倦。
以柔遲疑了一下,片刻才說:「那你上來吧,客房換的被褥。」
「好!」就見曲寞麻利地下車,幾步就到了單元門口。
這叫太累了?以柔瞧著他怎麼精神抖擻的,她突然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浴室在那邊,客房在對面,你知道。」以柔冷著臉說,「我先去睡了,你儘量別出大動靜。」說完回了房間,把門反鎖上。
睡得迷迷糊糊,一陣敲門聲把以柔驚醒。她打著哈欠下了床,打開房門,瞧見曲寞站在門口,身上還披著被子。
額,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後悔自己開門太輕率。她瞧了一眼牆上的鐘,四點半,他不睡覺過來想做什麼!
「商醫生,你冷嗎?」他盯著以柔問著,聲音中多了一份沙啞的味道。
熱?以柔趕忙捂住睡衣的領子,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商醫生,我冷!」他趁機鑽進屋子,一邊朝著以柔靠近,一邊敞開身上披得被子。
冷還敞開被子?以柔這裡沒有他能穿得睡衣,不知道他穿得什麼睡覺。會不會裡面是真空!看見他這舉動,以柔嚇得「媽呀」一聲,急忙扭頭不敢瞧。
「商醫生,你怎麼了?」曲寞過去拉扯她的手,以柔剛想要掙扎,又聽他說,「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你不用這麼反感吧。」
額,發燒!他發燒了!以柔扭過身,看見他穿著白天的長衣長褲,襯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個。
以柔趕忙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滾燙滾燙,再見他冷得直哆嗦,肯定是在發高燒。
「看樣得去醫院打針。」以柔見狀趕緊去衣櫃裡拿衣裳,打算開車帶他去醫院。
「我不去,吃藥就行了。」曲寞頭搖得像撥弄鼓,「麻煩你找些退燒藥給我吃。」
「不行!你這種情況體溫要過三十九度,藥物退燒時間慢效果差,必須要肌肉注射或者是吊鹽水才行。」以柔從專業的角度分析,堅持要帶他去醫院。
在以柔一再的堅持下,曲寞最終還是乖乖跟去了醫院。
「曲寞,跟我去抽血化驗。」護士叫著他的名字。
「還要驗血,就是感冒發燒。」他破天荒不鎮定了,緊緊抓住以柔的手不鬆開。
怎麼像是在害怕?以柔陪著他去抽血,整個過程他都一言不發,臉色有些蒼白。他瞥見護士拿著針頭過來,竟然一扭臉不瞧。
針頭紮下去,他明顯一皺眉,還把以柔的手攥得更緊。
等過了一會兒護士過來掛鹽水,他又是剛剛那副表情。
「很疼嗎?」以柔想像不出一個不怕流血,不怕凶窮極惡罪犯的刑警,竟然害怕小小的針頭。
「嗯。」曲寞扭著臉回著,以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旁邊有個正在掛鹽水的小朋友,本來在哭鬧不休,他媽媽買了一個棒棒糖回來,那小孩就歡天喜地的吃上了。
這貨不會是想要吃糖吧?以柔見他一個勁盯著小孩手中的棒棒糖,試探性地說:「其實生病的時候吃些甜品,不僅能增加體力,而且心情還會好轉。」
「我也這樣覺得!」曲寞非常贊同地點點頭,「商醫生,那麻煩你幫我買了。」
額。。。。。。
看著曲寞把棒棒糖放進嘴裡一臉滿足的樣子,以柔忽然有一種錯覺,這傢伙不會是發燒智商歸零了吧。
旁邊小朋友的媽媽用惋惜的目光看著他,估計也把他當成弱智了。外邊這樣出色的男人竟然腦子秀逗,還真是讓人惋惜的一件事。
曲寞卻絲毫不在乎,他就是這麼隨心所欲慣了的男人。以柔覺得有些羨慕他,無論何時何地,都遵循自己內心的呼喚。
鹽水掛的很慢,兩個多小時過去還有半瓶沒有掛完。因為生病,曲寞明顯體力和精神都不佳,他靠在以柔的肩頭睡著了。
這個姿勢似乎太過親密,可弄醒他,讓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似乎不是對一個病人該做的事情。
以柔歪頭看看他,近距離的接觸才發現,他的頭髮根部竟然有些自來卷,他的睫毛不長卻濃密。眼底有些發青,估計是因為熬夜的緣故。
「姑娘,你們一定很相愛。看你們之間的動作和眼神交流就能看出來。」旁邊小朋友的媽媽笑著說,「你男朋友好福氣,他好像。。。。。。呵呵,做媽媽就容易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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