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除了这些,还会有什么留下来呢?
陆言清阖上双眸,眼前缓缓浮现那片开满向阳花的山坡,顿时清明起来,想立刻过去看看。
然而今夜人山人海,多有不便,只能作罢。
回到客栈,他一夜没有睡好,翌日清晨就出了门。
怜玉放心不下,亦不知为何公子独爱向阳花,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恰是卯时,朝阳破云而出,金光洒落山坡,映照在大片的向阳花上,灿烂热烈,让人眼前一亮。
一切与梦中相似,是真切存在的。
但今生从头再来,他并未殒身,为何会有向阳花呢?
陆言清说不出缘由,望着温暖平缓的天际,一阵释然涌上心头。
京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的枷锁。
既然重获新生,那就但行前路,莫要回首。
“公子,你怎么哭了?”
怜玉忽而觉得心间一动,却说不上是什么缘故,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踮起脚尖,用手帕擦拭着陆言清的脸庞,问道:
“这是哪里?为什么也很熟悉?”
陆言清欲言又止,终究弯起唇角,摇了摇头。
这是他们合葬的地方,是一切开始的地方,自然是熟悉的。
他捧起一把向阳花种子,俯身揽过怜玉,柔声道:
“玉儿,这次回了越州,我们成亲吧。”
“我们的院子,应该开满向阳花。”
生同衾,死同穴。
他错过一世,今生终得相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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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兄妹】
苏稚出身贫寒,自幼没了爹,跟着阿娘与一位茶商搭伙过日子。
茶商待她们很不好,动辄拳脚相向,只有茶商之子、异父异母的哥哥谢妄尘护着她。
后来,茶商病重,阿娘丢下她,独自卷着金银细软跑路了。
苏稚年纪尚小,只能与谢妄尘相依为命,乖软可怜地拽着少年的衣角,杏眸含泪地唤他“哥哥”。
人人都说苏稚命苦,但她从未喊过一声苦。
因为哥哥对她极尽宠爱,会赚银两给她买花生糖,温柔抱着她去看戏,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日子慢慢过去,她以为一切都理所应当,懵懂坦然地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