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东打定主意,绝不多说一个字,更不能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
“小朱,你来学校也快半年了,平常也没跟你一起吃过饭,你觉得我们这几个人如何?”张治春又问。
“挺好。”朱代东不敢多言。
“哦,那刘校长呢?”张治春又问。
“这……”朱代东张口结舌,一时语塞。
想了想回了句,“我听外人评价说,他很有魄力,我自己才来,跟校长也不是很熟。”
“呸。那个老色痞仗着手中的那点权,在学校作威作福,谁都不放在眼里。
不把弟兄们当人看,训起来人就像训狗,这叫什么魄力?
论人品我们这里哪个都比他强,没有校长的身份,他狗屁都不是。
欺负我们这些爷们也就罢了,连女教师也欺负!不要脸!”
张治春一阵慷慨激昂的大骂。
果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刘文涛和胡丽华的事。
现在朱代东敢肯定他们要做什么了!
刘文涛啊刘文涛,这次你恐怕要自取灭亡了!
这些人显然对刘文涛成见已久。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个个摩拳擦掌,频频点头。
“本来不打算让人参加,都说你和他一条船。
但是我不这么看,你是受了他的蒙骗,这种时候怎么着也得拉你一把。
你参加,我们的分量也重一些,怎么样,没意见吧?”
张治春亲自给朱代东倒了一杯酒,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眼底却是森森的寒意。
朱代东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首先,他对刘文涛没有那么忠诚,刘文涛对他的所谓的器重来源于收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脸不认人,将他踩到泥里,让他再也不能说出秘密!
其次,张治春现在已经集成了势力,做好了一切准备,
即使自己不加入,他们的行动八成也会成功,自己跟在后面摇旗呐喊好像也不错。
不过,朱代东心里也清楚,张治春非要拉自己入伙的原因。
学校的人都以为刘文涛看重自己,如果自己也反对刘文涛,不更加坐实了他的昏庸无道?
而且自己才刚刚获得市里的二等奖,
今年的县优秀教师、校优秀教师也必定要颁给自己,
这一参加,分量当然重了。
朱代东决定答应下来,他如今不是刚出校门的嫩小子,看得清利弊,也敢下决定。
“既然张校长如此看得起我,我也不能让你失望。”
朱代东喝干了面前的那杯酒,缓缓的说道。
“好,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是个热血青年。”
张治春大喜,连忙拿出几页稿纸,让朱代东也签名和摁手印。
朱代东接过来一看,这是状告刘文涛的,
上面罗列了他几条罪状,其中有一条是破坏军婚!
朱代东这才想起胡丽华虽然未婚,却有对象,
她的未婚夫还是军人,只要这一条坐实,刘文涛就是能量再大也无济于事。
见其他人的签名和手印已经在上面。
朱代东也不犹豫,直接就签上了名,摁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