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微醺,不是酒醉,此刻自然什么都想起来了。。。。。但是。。。。。。
“你亲了我!”
“傅天霁,你那么矛盾,你自己知道么?”
“你心中的秘密,与我有关,终有一天,我会寻出来的。”
天呐!!
她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不管是酒壮怂人胆也好,是借酒放肆也好,总之这些话没有一句不是带着暧昧,而且她好像还是嬉笑着说出来的!
我完了,她想。
本来想藏在自己肚子里的话,没想到区区几十两酒就被她吐出来了。她的酒品何时变得这么低劣了?过去的她不是这样的呀?她变了,她唾弃自己。
僵硬地在床上躺了一会,没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正收不回来了,现在睡意是吓跑了,那就赶紧去做正经事——肚
子里那条噬灵虫,还得想法子打出来。
起床梳洗完毕以后,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把檀木梳子,抚摸着,轻声道:“娘,你若在天有灵,请保佑女儿能顺利学习功法,为你和爹爹报仇!”
抖擞精神,拉开房门,打算先去寻孟管事。药房的钥匙在孟管事身上,需得取了钥匙,才能进药房配打虫药。
刚走到山坡底下,忽见孟管事正站在大树底,背对着她,弯着腰,肩膀微微耸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风凝霜小碎步跑过去,一拍孟管事:“早啊,孟叔叔,你在这做什么呢?”
孟管事艰难地摆了摆手,突然“哇”的一声,风凝霜还未反应过来,就先闻到一股馊臭——原来孟管事正在大吐特吐!
风凝霜吓了一跳,顾不得臭味,赶紧先轻拍他的背脊,助他顺气。
一通呕吐完毕,孟管事才喘着气,颤颤地指向前方:“小霜,你。。。你可千万别过去那里。”
别过去哪儿?风凝霜满脸狐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才见前方约一里路的山坡拐弯处,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您先在这儿歇着,我过去看看。”风凝霜说完,飞快地往那里跑去。
现在是训练的时辰,却聚集了这么多人,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到了那里后,她从人群缝隙里,很辛苦地挤挨到了前排,一瞅,顿时傻眼了。
地上躺着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具“人干”。
这
“人”眼眶深凹了进去,眼球却像死鱼的眼珠,无神地凸起。嘴巴微张,双颊深深凹陷。整个躯体像血肉被抽干一样,只剩下皮紧贴着骨头。时不时有苍蝇在这具躯壳上嗡嗡地飞来飞去,阳光下,一股恶臭从这尸体中持续散发出来。
看着这不像人形的人,风凝霜捂着鼻子,强忍胃里的翻涌——这个人,她认得。
昨夜梨花树下,她埋酒的地方,他妄想轻薄她,结果被突然出现的傅天霁废了他的右臂和鼻子,此刻这具尸体的右臂断口处还有脓血流出来,少了鼻子的地方,余下两个黑洞,如同那张圆了的嘴巴一样。他好像死前想在呐喊什么,那凸起的眼球,又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度惊恐的事。
那排梨花树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这个人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又为何会死在这个地方?
难道是傅天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