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十分淡定:“我记得,你当时都疼哭了。”
虞妙蓁愣了三秒后,只觉得丢脸,直接炸毛。
“谁哭了!”
这男人真是有病,每次答非所问。
她每每气个半死,人家偏偏一副吃了淡定丸的模样,雷打不动的冷静沉稳。
每日冷的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莫挨老子。
真的非常有个性,但一点都不听话。
沈让实在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她又不高兴了。
难不成每个女人都是这般善变?
他僵硬了片刻,蹙眉直言:“你哭了。”
虞妙蓁深吸一口气。
这男人是纯种直男,堪称一绝!
她狠狠地看了几眼这张美颜,终于压下了火气。
“行,你还小,姐姐不跟你计较。”
中华上下五千年,亘古不变的一点大概就是男人听不得‘小’这个字眼。
沈让也一样,他瞥了虞妙蓁一眼,目光带着一丝冷意,语气幽深:“我不小。”
随即认真强调:“你也不是我姐姐。”
虞妙蓁懒得跟他干架,知道这人脑子有病,直接让步:“你是我大哥,这样行了吧。”
说完,便扯着他的袖子将人带到地毯处,直接把人按到椅子上。
“你就在这坐着,等着吃等着喝,没事别开口说话。”
虞妙蓁撂下这句话,她就直奔油炸锅而去,正好看到王婶在腌鸡翅。
她实在佩服,毕竟她只会点菜只会吃,上辈子连杯水都没怎么倒过的人哪里会做饭。
她也只是把王婶叫过来说了说炸鸡的味道,现在人家竟然能还原个八九不离十。
王婶是个很温婉秀气的妇人,说话也很温柔:“郡主,你想吃的炸鸡一会就好了。”
“还有鸡肉小馄饨巧珍也包了不少,不过您想吃的炸豆腐要等炸完鸡腿在做。”
“排骨也已经炖上了,糕点再有一刻钟就能出锅,有您喜欢的奶香糕。”
虞妙蓁高兴的直点头,“嗯嗯,辛苦你了王婶,我很喜欢。”
王婶见到她这般娇俏的模样,心里也欢喜。
她很喜欢现在的郡主,想到生病的母亲如果知道了,应是会很高兴。
当一切准备就绪,大家伙终于都坐了下来。
每张毯子上都有一个小桌,上面摆满了干果蜜饯炸鸡糕点,还有王婶酿的果酒。
虞妙蓁就当是公司团建,知道这些人拘谨,她的座位离得较远。
她笑着说:“当差和用膳没关系,现在是用膳时间,你们自便。”
说完便转头看向眼前这位她唯一的饭搭子,她拿起一只鸡腿就吃。
刚刚王婶炸的时候可以说是香飘万里都不为过。
直把隔壁村的孩子都馋了过来,眼下还有几个小男孩没走远。
沈让迟迟没动,这个吃食他的确第一次见,但这吃法他不敢苟同。
用手拿着就啃,实在是挑战他的仪态。
虞妙蓁吃的一嘴油,忍不住开始嫌弃:“你怎么回事,这么多东西,你一个都喜欢吗?”
这饭搭子格格不入,浑身冒仙气,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虞妙蓁有种错觉,仿佛她吃完这顿鸡,直接就能鸡犬升天位列仙班了。
沈让挑挑拣拣的拿了一块点心,刚准备往嘴里送,就被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