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开玩笑啊。”宁宁抬头“就算没了雨化田,再找一个也是如此啊;说不定还不如他还肯做做表面功夫呢。”
“公主,雨公公和驸马又不同,他可不是男……”
“萍果!”宁宁猛的起身,拉住萍果手臂“这句话你从未说过,你们也没听过!”
萍果被她的过度反应吓了一跳,其他宫女噤声。
“你们也不想被他找个借口去西厂大牢溜一转吧。”真是说话也没把门的了,点伤心处“我和你说过别背后议论他吧,我能说的你不能说!我能闹的你只能劝。”
萍果这才感知自己大错了“公主饶命。”
宁宁不再多说,整理衣饰;去见父亲。
乾清宫。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习惯来这里,总感觉会遇见康熙帝啥的;不过后来才知这里一直都是这个名号,恐辫子朝时并未更名。
万喻楼被打下去了,东厂其他人不成气候;如今在明宪宗成化帝跟前当差的大太监是怀恩,一个看起来挺不错的;不是说他长的好,若是比,紫禁城里的娘娘都没几个美过雨化田的;而是和百官的距离,怀恩是最近的一个,听马进良说过很多官员都跟怀恩交好,但也没见这个太监要执掌东厂;还是伺候在皇帝跟前。
“公主,皇上的事马上就能处理好;您稍待”。怀恩在殿外瞧见万安,上前来禀。
“怀公公,客气;父皇正事要紧。”在怀恩面前,宁宁也是客气客套的。
稍微等了一会儿,殿门就打开了;但并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宁宁入内只见殿内就她父亲一人,着皇帝明黄色常服,带着黑色冠冕。
“万安见过父皇,父皇……”
“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宁懂礼了。”明宪宗阻了她,也从书案后起身“来宁宁,陪着坐坐;朕也乏了。”
“好。”宁宁上前扶他,就是这么转眼的当口,瞥到了几个人影闪过。
想看清楚,明宪宗叫回了她“怎么了?”
宁宁着实没有看清楚,不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笼住了她“爹,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人。”
“哪儿有人啊,宁宁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听说你最近几天都休息的不好。”明宪宗示意她也坐。
宁宁摇头“我睡的很好啊,没啥事。”亲自将茶端过去,才落座“您听谁乱讲。”
明宪宗接过茶,便不再说这个话题了“雨化田对我说他找到了帮你解毒的办法,但非要你亲自走一趟;宁宁是什么意思。”
“死马当活马医呗。”她在明宪宗这里也是口无遮拦的“我都这样这么久了。”
也是!所有太医都说没救了,若不是雨化田;这么可爱的公主早没了“宁宁,你快14了吧;就要长成大姑娘了。”
“爹,那些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可好?”这次出去也不知唱的哪一出,或许就按剧情走了;谁说的清呢。
明宪宗抿口茶“宁宁,你是聪明孩子;有些话不用爹讲的透,雨化田终归是个奴才,而你是朕最宠爱的女儿;有些事朕可以由你胡来,但有些事……你知道分寸的。”
“女儿知道。”朱宁宁起身屈膝。
明宪宗笑起“宁宁,爹一定会给你择一位最好的夫婿;放心吧。”
“是,儿臣谢恩。”朱宁宁再次行大礼。
明宪宗起身,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头“吃完点心再走。”
朱宁宁屈膝鸣谢,却觉肩头沉重万分。
☆、
从乾清宫回来的朱宁宁把万贵妃特意送来的鱼戳成了鱼肉泥。
惹得爱吃鱼的青灵轻声抱怨“主子,您不爱吃;就当赏婢子一个天大恩典,给了婢子吧;多新鲜的鱼啊。”宫里吃肉是常事,有鱼倒是鲜货。
萍果却察觉到了不对“公主,有什么特别烦心的事?”
“没。”有气无力的将鱼推给青灵“给你了;虽然模样不好看,可我没动过筷子,你嫌弃就给咪咪吃。”就是有也不能说给你听,就算你是我贴身丫头也不行啊。也不管她们,自己去里面睡觉了。
好累,感觉特别的累。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毒发的特别厉害,所以身体好像很会累。
趴睡在床铺上,闭上眼,身体极度的累了,脑子却还是很清醒:在乾清宫里特别的感觉始终挥散不去,自己那不清晰的一眼,因为没有在意所以也只是晃眼就过了,模糊的很,实在是没看清楚。可就是有什么抓住了感觉,说不清,也不是不舒服;偏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越想越躁,越急越想不出。
可恶!
这明明就是她看了一半都不到的武侠剧,怎么弄的跟悬疑剧似的。
猛的坐起身,呆坐了一会儿“萍果,招雨化田进宫。”
“这么晚了?公主,明日吧;今日宫门都落锁了。”萍果劝道。
朱宁宁正色“我马上要见到他。”
萍果见她如此执拗,也是无法;只能命人去灵济宫通知。
一炷香后,雨化田带着谭撸子和六名内侍前来。
雨化田还没来及行礼,朱宁宁便挥手让萍果将人都遣出去,只留下雨化田一人在室内。
他依然青云色锦袍蟒服,黑色官帽正前的金色帽正中间红色宝石熠熠生辉“公主此是何意?”华丽异常的曳撒,他穿起来是清风凛凛,傲然独立。
“你能帮我查一人吗?”朱宁宁咬着指甲,有些怯生生的抬眼。
雨化田听闻此话也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她身边,俯身靠近她“公主想知道什么?”毕竟是多年一起的默契,知道她有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