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哥哥。”见可靠的人进来,苏南桥的眼泪再次决堤,她哭着扑向时谨的怀里,却被时谨躲开。
他快步来到病床前看着病床上躺着不能动弹的老人,他呼吸一滞。“爷爷。”时谨这两天过得也不好,因为高价派来了一块儿地,被董事会连续阴阳了好几天,不过好在他处理的及时,公司并无大碍,至于封氏,网上的消息和评论他都看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以上位者的姿态去抨击在社会上求生存的人。
“时谨哥哥,求你出手救一下爷爷的公司,我可以不要继承权,我让给你,求你救救我们。”苏南桥哭的梨花带雨,模样惹人怜爱,多少男人见了会产生怜悯之意。
不过时谨最近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他只觉得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人让他感到烦躁,如何生得起同情之心。
“事到如今哭又能有什么用!有时间在我面前哭,不如花点时间想想如何道歉才能平息网络上的怒火。”时谨只觉得可笑,什么继承权,一个破产的公司继承来有什么意义,让他背上巨额债款,别天真了,他这段时间忙的脚不着地才让时氏慢慢步入正轨,多少人想让他起不来就此消失。
“可是,是网络上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先骂我的。”苏南桥扯着嗓子哭喊道。
“你还有理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究竟是谁?”时谨想骂娘,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我。。。。时谨哥哥,如实在拍卖会上你能帮我把钱结了,事情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爷爷也不需要为了帮我奔走基金会,哪知道那些人都是些白眼狼,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好过,答应的好好的,背后给我一刀,事情也不会被曝光在网络上,我也不会为了封家的体面和网友争吵,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网友听不得实话,害的封家破产,爷爷住院。”苏南桥字字句句都在逃避责任,能把错误推给别人就不会算在自己头上,甚至时谨在她的认知里也是有错的。
“我和你关系很好?我为什么要为你的人性买单。”时谨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那,你就不能伸出援手,帮封氏度过这次难关?只要你愿意出手,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苏南桥哭着语气又像是在撒娇,上一世的封时谨可是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听话到为她多次触犯法律,所以在她看来,现在的时谨同样容易被她洗脑,只要她肯服软撒娇,他就会乖乖的听她的话。
“我帮不了了封氏,也不会帮,至于爷爷,我会负责他的衣食住行,直至逝世。”时谨拧眉,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苏南桥,她脑子是不是有病,他们很熟吗?
“真的吗。”苏南桥破涕而笑,时谨肯管封海也就意味着肯管她,她今后的生活照样能衣食无忧,也就是说她还能继续上学,就在刚才她收到艺术学院来的开除消息,墙倒众人推,敢开除她!哼,有了时谨的帮助,一个小小的艺术学院她岂会放在眼里。
她的脸上的喜悦还未绽放就被时谨一句话击碎。
“不包括你。”
什么意思!
“时谨哥哥,你不打算管我了?”苏南桥想上去抓他的手臂,时谨一个眼神,一旁的助理李海立马拉住她。
“苏南桥,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没有责任管你,你也成年了,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时谨这段时间看清楚算是看清楚了苏南桥的为人,虚荣,贪婪不知足,为人狭隘又愚蠢,这样的人他一定要绝情,不能和她染上半分关系,不然下场一定不会比封海好到哪里去。
“可是,我是你妹妹啊,我是爷爷的孙女,你不管我,谁管我。”苏南桥不信,上辈子那么宠爱的她的男人,这辈子怎么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爷爷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自会报答他,至于你,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并没有给我生一个妹妹。”时谨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不会管她,也没有责任要去负担她余生的生活怎样。
不再做过多的纠缠,时谨让助理和医生交接好,把封海接到时家去休养生息,至于苏南桥被李海按住,眼睁睁的看着车辆开走,哭天撼地的在车后追了好长一段路。
天气很好,宋今禾拿着望远镜在住院部看着苏南桥追车的场景,心中痛快,坐收渔翁之利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真好。
她勾了了唇角,惬意的托着下巴望着明朗的天空,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回头看向来人。“是你,第五沐泽,你的伤好了。”
第五沐泽一身休闲,双手插兜狭长的双眼注视着她。“嗯,你心情很好。”
“报仇了,心情当然好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喝茶吗,楼下有茶馆。”宋今禾感觉自己不主动说话去哪里,空气会一直保持死一样的寂静,真的个不会主动搭话得主。
“嗯。”男人只回了个单音,又保持沉默,意思是,带路吧。
“。。。。。”
宋今禾无语,她这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些什么高冷怪物啊,都是些等人伺候打点的大少爷。
茶馆
两人各自喝着茶水,见他动作极其优雅,甚至不输薄寒司那个家伙,再细看长相,他的五官不同薄寒司的深邃,狭长的双眼,配上浓密的剑眉,鼻梁恰到好处的挺拔,嘴唇倒是随时轻抿着,颇有一种高冷刺客的感觉,有质感的男人。
“第五沐泽,你的信物呢,带了吗?”宋今禾欣赏美男后也不管其他,直接伸手要东西。
只见他从大拇指上取下玉制的扳指放在她的手心,扳指上才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白玉无瑕,嗯,应该很值钱。”她仔细翻看着扳指,高高举起在灯光下这才现里面刻有沐泽这两个字。
“以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拿着这个扳指到怀溪路52号茶楼来找我。”他言简意赅,快说完。
宋今禾对着桌面敲了敲扳指,扳指和桌面接触出清脆的悦耳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男人挑眉注视着没有听他说话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