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
李延年将晏因送走,跟着回到茶室,“我不知道你们谈了什么,但若想教训一下对方,我们兄弟可以动手!”
武人对于宋人那是打心里的看不起。
要不是九州是个圈,宋人是这个圈中的核心,谁也少不了谁,武朝根本不会放日昌行进来的。
那帮赚了大钱还嫌麻烦的狗东西,安分的窝着没什么事,可要是跳起来伤人,想站到武人头上,那就真的做了大死。
方程又成武朝智脑的潜力,李家兄弟怎么可能看着,一宋人在他身边拉屎拉尿,就算晏家又如何?
“不需要,我的事你应该了解吧?”
方程越琢磨越觉得,晏因既有可能是宋朝对武执行经济陷阱的那个人。
因为这人最合适!
晏家嫡系出生,代表了他不可能背叛晏家,更不会背叛宋朝,此乃忠心!!
四考进士而不成,身份尊贵,实际地位不高,代表此人可被牺牲!
商人的身份,各国精英都不会对其太过重视,但能做的事却半点不会,这是布局的条件!
宋人中能凑齐这三点者不会极少,加上离开之前怒极而来一句话,进一步加大了方程对他的怀疑。
“大略的都知道,细节不明!”李延年平静的说道,“不过来时,我们兄弟被人交代,必要的时候,要用命来保护先生!”
“既然是来保护我的,那就不要做别的事,就算做你不觉得现在动手嫌疑太大了吗?”方程笑了笑。
“嫌疑?”
李延年不屑的道,“不过是一宋人,就算有嫌疑,太安城内谁会查,等日昌行问责,一切的痕迹都消失在风雪里,这些年因为不会说话死掉的宋人少吗?”
这逻辑,这态度,这做法,的确很武人!
“先留着他吧,我之前说的多数都是猜测,晏因这个人或许是个头也或许是个绳结,活着的晏因价值更大!”
“方先生的意思是……”李延年猛地站直,一股肃杀之气自血肉中爆而出。
“大概率是执行者,小概率是其中一环!”
李延年知道,那就说开了,很多事情就是因为交流而出现遗留,从而产生的矛盾。
“明白了,此事我会告知案牍司!”李延年抱拳说道。
案牍司这两日活动不小,但信息都是旁敲侧击而来,可越是如此对应的猜测也越真实。
毕竟正常的贸易,宋人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精力,甚至不少行事还会降低利润,这等违背商人的逻辑事,一件两件可以看成特有服务,可在对比他国的情报,就显得别有用心。
如今找到可能的线头,案牍司就可以不再去猜,而是可以直接行动。
……
“混蛋!”
“莽夫!”
“武人统统都是混蛋!”
晏因回到房间,一脚将茶几踢翻,紧跟进门的随从则默默收拾起来。
武人看不起宋人,更看不起宋人的世家,反过来宋人何尝不一样?
聪明人活着都是要带面具的,来到太安城多年,晏因带着面具,与他交流的武人何尝没有,活在面具的世界里久了,自然不想直面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