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还不信我,那扇子真是个宝贝!”
喜愿真觉得挺冤的,虽然美人难得,可那宝贝更难得。
亏她还兴冲冲地跟他分享,看看他都是个什么态度,满脸嫌弃地写着“别犯花痴,我很丢人”。
风不鸣斜她一眼,淡淡地说:“要不是那人长得好看,你会注意到他的扇子?”
喜愿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
待她还想再说什么,面前的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差点撞到了她的鼻尖!
“有病!”
喜愿也有些生气,走进隔壁客房,也学风不鸣一样,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风不鸣在门口听着,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忽然,他睁开双眼,目光凌厉地扫向床边。
他本能地环视四周,又抬头检查了一遍房梁,然后脚步轻盈地走到床边,突然低头向床底看去。
床下空空,什么也没有。
继而他又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向空无一人的小巷看去。
风不鸣靠在墙上,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寸地方。
床铺和行李都有人翻过,虽然又被恢复了原样,但凭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还是发现了痕迹。
是谁做的?在找什么?他身上有什么?
他将包袱打开,发现里面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那……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尖叫声。
不好,是喜愿!
他飞奔出去,猛地踹开喜愿的房门。
就见喜愿一脸惊恐地蹲在桌子上。
他感知着周围空气的波动,没有发现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风不鸣走过去,拉住喜愿的手腕,将人往肩上一拽,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腿弯,将人从桌子上背到了他的后背上。
“人呢?”
喜愿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冲进来,又二脸懵逼地被他背到了背上,此时正三脸懵逼地听他问“人呢”。
什么人?哪里有人?
“……没有人啊。”
风不鸣眨了眨眼,不耐道:“那你叫什么?”
喜愿伸出胳膊,指了指床的位置,又小声又委屈,嚅嚅道:“有老鼠。”
……
风不鸣将人又放回到桌子上,让她坐在上面。
他则俯下身子,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大掌压在桌边,将她整个人都罩了起来。
喜愿莫名有些发虚,因为她从没见过风不鸣这个样子。
初见时他虽然冷淡,却救下了她。
后来他坚决拒绝拜师的请求,却让段聿文将最大的房间腾给她,还顿顿有肉,餐餐管饱。
他嘴上嫌她聒噪,但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认真,记在心里。
喜愿见过他拉着驴脸沉默的样子,见过他莫名其妙冷脸的模样,独独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是的,风不鸣从未对她真的生过气。
但是他现在在生气。
喜愿很清楚地知道,他在生气。
兴许还有别的,但是她不懂。
“耍我有意思吗?”
喜愿心里委屈,但难得没有跟他顶嘴,只是小声解释道:“真的有老鼠……好大一只。”
“我刚刚还以为……算了!”
风不鸣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里又开始后悔。
她压根就不知道,在他们去考场的时候有人搜过他的房间。所以也根本不会为了耍他,故意演这样一出。
是他刚才太过紧张,以为搜过他房间的那个人去了她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