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人紧张害怕狼群的到来,但由于狼群尚未到来,阮老太太就开始抱怨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刚睡着就被喊起来了,狼在哪儿呢?”
“你别瞎嚷嚷了,本来没有狼也被你叫来了!”
阮老爷子对这个一惊一乍的妻子很是无奈,当初他顶着父母的压力,娶了这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本是看中她貌美如花,温柔体贴,谁承想成亲后她就本性暴露,不仅没什么见识,对自己诸多管束,就连纳妾也给人家脸色看,实在是难伺候!
“娘说的没错,确实没看到狼啊!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兴许是天黑看走眼了吧。”说话的是阮家大儿子,阮老太太的嫡长孙,此刻他也很是不耐烦。
话未落音,众人便听到一声狼嚎:“嗷呜——”阮老太太和阮家大儿子吓了一跳,其他人也都警觉起来。
有的妇人和孩子已经哭出了声,但因担心引来狼群,只能被家中男丁抱着,小声抽泣。
“嗷呜——”声音越来越近了,官差们手握长剑,其他人也都拿着刀具、铁锹等利器,谁都不敢吭声。
然而,转瞬间,树林中出现了许多双绿色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狼,众人都吓了一跳,有的孩子甚至尖叫起来。
“嗷呜——”随着头狼的一声嚎叫,战斗一触即发。
几十匹狼一边嚎叫一边向队伍扑来,咬人,慕逸白先施展内力将狼震伤,然后挥剑一击致命。
傅云汐则在一旁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狼的颈部和头部等脆弱部位,被击中的狼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慕逸恒也在狼群中奋力拼杀,慕家大房的人已经背靠背围成一圈,中间是姜氏和林氏带着两个小姑娘互相取暖。
其他人都拿着武器奋力拼搏,刘氏在慕逸恒旁边协助补刀,罗氏和蒋姨娘则一同挥刀斩向豺狼,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陈家那边则相对得心应手一些,因为男丁众多,而且都拿着刀剑、铁锹等锋利的工具,所以狼群暂时不能靠近。
然而,就在一眨眼的工夫,树林中突然出现许多双绿色的眼睛,令人毛骨悚然,众人都吓了一跳,有的孩子已经吓得叫出声来。
王家那里同样如此,刚砍死一匹狼,另一匹就立刻冲上来。
官兵们全力抵抗狼群,离得近的蔡氏和二房众人躲在官差身后。
慕义国不省人事,慕亦凡被吓得尿裤子,毫无战斗之心,一个劲往蔡氏身后躲。
阮老太太更过分,不仅不帮忙,还四处乱窜乱叫,帮了倒忙。
朱家虽没有武器,但都拿着菜刀和铁锹击打狼群。
这无疑是一场鏖战,狼群不停攻击人,估计至少有五六十匹,但在大家共同抵抗下,狼群很快被杀死大半。
“嗷呜——”头狼见形势不利,立刻发出信号,转头攻击马匹,霎时间,狼群都向受惊的马儿冲去,马儿更加惊慌,无奈被板车拖住,无法逃脱,只能在原地打转,被狼群咬伤不少。
“先杀头狼!”
慕逸白见势不对立刻大喊,大家很快明白过来,这么多狼,都听从头狼指令攻击,若杀了头狼,它们想必会乱了方寸。
慕逸白运用内力,飞身跃起,挥剑砍向头狼的脖子,剑气凌厉,不过瞬息之间,头狼的头就被砍下,慕逸白则单膝跪地,手握着剑深深插入土中。
“嗷呜——”
“白哥儿——”
“夫君——”
一时间场面仿佛凝固,狼群见头狼丧命,纷纷哀嚎,乱作一团。
姜氏和罗氏看着慕逸白朝头狼飞扑过去,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见他蹲跪在地上,更是焦急地喊了出来。
傅云汐原本不担心慕逸白,她知道他的腿对付一匹狼完全没问题,但他最后那一跪,也让她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慕逸白扶起。
“我没事,趁机将它们一网打尽。”慕逸白握住傅云汐的手,让她无比安心,这时傅云汐才明白他是故意为之,以免他人发现异常。
“好,我扶你去轮椅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又与狼群展开了第二轮激战,剩下的狼明显力不从心,攻击也只是胡乱撕咬。
众人一鼓作气,将狼全部杀灭。
慕逸恒看着面前的群狼尸体,逐一补刀,以绝后患。
官差见状,纷纷效仿,待确定狼群皆无气息后,大家才如释重负。
众人伫立在朦胧夜色中,借着月光和火光,凝视着眼前的场景。
狼尸横陈,满地血色,大多数人都已筋疲力尽,瘫倒在地,有的受伤,有的哭泣,皆哀叹世道不公,本就蒙冤遭抄家,流放途中又逢荒年,如今刚出蛇窝,又入狼穴,这叫人如何是好?
“老爷醒了!老爷,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三姨娘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突然瞥见原本躺在马车上的慕义国咳嗽一声,努力要坐起身,便赶紧上前查看。
“什么?老爷醒了?”蔡氏和几个妾室闻声也赶忙跑过来,蔡氏和三姨娘一左一右将慕义国扶起,其他人在一旁站立。
“老爷,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你刚才昏迷了好几个时辰,可把我吓坏了,呜呜呜。”
“你先别说话,嚎得我有点头晕,有没有水和食物?”慕义国刚刚睁眼,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实在无法忍受蔡氏在耳边喋喋不休。
“有,都有,快拿些水和肉过来。”
刘氏听命,将今晚剩下的一条蛇肉和一囊水都拿了过来,这蛇肉本是留着她们明早享用的,可如今慕义国醒来,自然是二房的头等大事,只能将食物和水都拿出来。
“老爷,这是今天白天凡儿去山里打的水和蛇,咱们的凡儿如今出息了,都能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