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纷沓而来,她记起自己为了爱情下嫁穷书生,父母逝去后被对方卸磨杀驴,冷眼以对。
她还记得这是自己看过的一本小说中的情节,在小说中女配的丈夫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小人,她的父亲被丈夫算计而死,而家里的家产也在丈夫的运作下全部归于他的名下。
故事最后,女配被丈夫谋杀,丈夫拿着她的钱肆意挥霍,另娶她人,日子美满,寿终正寝。
黎月明心道: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延千年。
这本小说三观尤其不正,把一个“赘婿”靠吃绝户发家致富的故事演绎得活灵活现,甚至以“励志”自居,实在让人恶心至极。
黎月明讥讽地笑了一声,在现代她是黎家大酒店的创始人,没成想被同样是大股东的丈夫算计,被对方推下悬崖。
后来她的丈夫应该掌管公司,把真爱接到了他的身边。
她跟文中的女配本质上是相同的境遇,何况她们还有同样的名字。
这一切都像是上天的指引,要她用女配的身份重新活一次。
上一世她太过强势,对枕边人发起的攻击一一还击,虽然保全利益,但最终也让对方起了杀死,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不能莽撞,对方已经起了杀心,而她绝对不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对手,与其傻呵呵地挑破反被倒打一耙,不如先和离换个风平浪静,再做打算。
想清楚之后,她摊开纸张、沾上墨水在上面写上“和离书”几个字,只道她与苏贤安貌合神离,夫妻不睦,加上三年无子、感情破裂,自愿与苏贤安和离,从此各自嫁娶,永不再见。
她认真审视一番,而后拿着和离书直奔苏贤安所在的房中去。
苏贤安还在睡梦中,她一刻都不想容忍苏贤安,便动手把他叫醒。
苏贤安骂道:
“睡觉也不得安宁,迟早换了你!”
黎月明知道这是苏贤安的真心话,只是借着酒意说了出来,她把和离书摊开给苏贤安看,苏贤安顿时清醒,两眼发光。
“你…你这是做什么?”
苏贤安虽然已经将所有家产变为自己的,但并无立刻换了黎月明的想法,只想着欺压她一段时日,再想办法杀了她,顺理成章成为家里的主人。
若是黎月明能生个儿子,到时候再让她难产而亡,就更是顺理成章了。
可没想到,自己只是借酒意骂了黎月明一通,对方竟直接拿出和离书。
黎月明从来都是懦弱无能的,何时这般不肯受一点委屈了?
“你既然改了姓,便是我家的赘婿,我便是休你也是理所应当,而今给你一封和离书,你且自去,也算保全双方脸面。”
黎月明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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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贤安一脸不可置信,觉得眼前的黎月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陌生,难道自己转移家产的事情被黎月明发现了?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快实现目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你太过女儿心性,和离一事我不应。你说休我,且说说我有何过错?三年不孕是你肚子的毛病,又不是我的问题,何况岳父母去世,我也在身侧侍奉,说破天你也不能休我。”
要不是苏贤安,原身的父母不会早逝,可这话说出来就危险了。
黎月明也不能说不生育男方也有可能有问题,拿现代医学研究来说明根本没人会听。
苏贤安算计这么多年,一切都该想到的,硬碰硬不是办法。
原身给她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她明白能全身而退,不成为苏贤安刀下亡魂已经算是好了,至于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她索性退让一步:
“若你答应和离,我黎家的田产铺子和生意全都归你,反正我也不懂经商。”
这些早已是苏贤安的囊中之物,离不离她都争不来,反倒有可能让对方痛下杀手。
自己提出和离双方都体面,也给了苏贤安个合理合法的名头,谁也说不出别的来。
苏贤安眼珠子转了两圈,谋财害命毕竟有潜在风险,万一被发现是要砍头的。如今苏贤安自己提出和离,还把家业全都给他,这等便宜买卖岂能不答应,又认真询问一次:“你说真的?只要我答应和离就都给我?”
“你若再问,我就保不齐会反悔了。”说这话是为了给苏贤安施压。
苏贤安赶忙答应,生怕黎月明反悔,而后苏贤安叫了母亲田氏过来做见证,二人各自签名盖上手印,黎月明又写了一封家产过继书给苏贤安。
宗族自是不会为两人主持和离,还答应黎月明送出家产,所以两人连同田氏干脆同到官府,将文书过了官府,正式和离。
黎月明虽损失了钱财,但恢复自由身心情大好,从官府回黎家路上却发现田氏和苏贤安一直与她同路,想着对方是要回去收拾东西便没阻止。
岂料两人的议论声毫不避讳,还越来越大。
田氏道:“我儿,这女人仗着家世欺压你和娘这么久,如今咱们娘俩总算混出头了。儿你还了宗,还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娘,我已经想好了,明日便把素芳接过来,她屁股大,准能给我生儿子,比这不下蛋的母鸡好多了。”
黎月明翻个白眼,苏贤安的几个孩子全是老年得子,不是老天注定,便是他现在心思狠辣,一心只想算计人害的。
现在没必要再起口舌之争,快点将这两个恶心的母子踢出去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