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磕磕绊绊的说完,江语缤挑了挑眉,胡图图不等她开口,自己先跳起来:“呀,那边,那边好像有线索,我过去看看!”说着把薄荷膏往江语缤面前一抛,转身慌慌张张的跑了。
江语缤将那一小罐薄荷膏握在手心,想起半年前一次出勤,也是赶往郊外,回程时胡图图细心的发现她手上多了好几个被蚊子叮咬的痕迹。是了,那一次,是江语绮忽然失踪,尔后又离奇的出现在医院的日子。
拧开瓶盖,清凉的薄荷味弥散开来,让人神清气爽。江语缤一边往前走,一边回想了一番,胡图图这家伙,怎么总觉得最近怪怪的,本来还以为是多心,可看他今天的表现…………江语缤背上一寒,但愿不是她担心的那样。
这小子,比她小了五六年呢。敢有贼心,打断他的腿!
嗯?
转过一道坡,忽然看到路边一个年轻女子跌坐在草地上,女子穿着黑色的小西裙,短袖的白色衬衫因为她侧身斜坐的关系突出了曲线玲珑的身材,至于长相……这脸蛋狐媚得过分了啊!
若不是早上晨会刚背过“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江语缤简直要怀疑这是荒郊野外修炼渡劫的狐狸精!
“嗨!”江语缤上前打招呼:“需要帮忙吗?”
“狐狸精”小姐缓缓的抬起头来,白皙的脸蛋上一双桃花眼含着潋滟的水光,江语缤的脚步都顿了顿。
简直勾人夺魄!
白少凡斜斜的拢着双腿,也看着眼前人。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分明从来没有见过,何以莫名熟悉?
江语缤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提醒儿。“嗯……你还好吗?这是碰上什么事情了?”
“脚崴着了。”白少凡收回目光,不知是不是脚上疼,她语气弱了几分,听着像是小无奈似的。
江语缤走上前,半蹲半跪的细看,只见她线条流畅的足背上红了一块,轻轻抚按上去,已微肿了。
白少凡忍着疼缩了缩脚,江语缤却左手捉住她小腿骨,右手大拇指使力,顺着筋脉一路按了下去。
“啊啊啊!!”白少凡一手捏住她肩膀,疼得直吸气,眼泪汪汪的半是控诉半是央求:“好疼啊。你轻点啊,啊啊啊,疼!!!”
江语缤在警校时战术综合演练(野外生存)学得不错,此时意外的派上了用场。她托着她的脚踝按了好几圈,再在伤处摸了一下,感觉好多了。再抬头,看到白少凡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润泽的红唇咬出浅浅的牙印,仿佛被欺负得多惨似的。
e,更像狐狸精了。
“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江语缤扶她起来,坐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
白少凡缓过劲来,脚上果然没这么疼了,谢过江语缤的好手艺,她随口道:“和……和我爱人来踏青的。”
“哦。那他人呢?”
“我脚扭伤了。他找人帮忙去了。”
江语缤皱皱眉,这逻辑不大对吧?看白少凡没有多说的意思,她再次主动开口道:“我是来找我朋友的。约好了在这儿见面,可等我过来,他人不见了。嗯……大约这么高,穿了一身牛仔衣,你见过他吗?”她一边比划着张虎的外形,一边留意观察白少凡的神色。
“没见到呢。”白少凡摇摇头,挺坦诚的样子:“也或者在这附近的,可我不是崴着了吗,实在没留意。不好意思啊。”
“ada!”胡图图不知从哪个旮旯跑出来,脑袋上边还晃着两根草:“ada!”
“怎么了?”江语缤看他一脸苍白,怕是张虎出了什么意外,忙直起身来。
“蛇!!那边有蛇!”胡图图都快哭了。
江语缤:实在是不想说话了。
白少凡噗嗤一笑,胡图图这才留意到ada身边还有个美女呢。
“在野外见到蛇不是挺正常的吗?”白少凡赤着脚,坐在大石头上一晃一晃,莫名让人想起屈原的《山鬼》。
胡图图给自己神了奇的联想吓得一抖,别开视线望回一本正经的江语缤:“那条蛇身上花花绿绿的,是条毒蛇啊。我怕你碰到它,赶紧跑过来了。”
“诶!老公!老公我在这儿呢!”白少凡忽然扬起手,冲另一头直摇。
江语缤和胡图图一同看去,她摇手的方向果然走来一个年轻男子。
“老公!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扭伤的脚都让这位美女帮忙治好啦!”她嘟着嘴向男子伸出手,明媚的脸蛋既撒娇又委屈的模样。男子像是楞了一下,才“哦”了一声,接过她的手扶她起来。
江语缤眯眯眼,看着她挨到男子怀里,尝试着举步。
“谢谢你。”白少凡冲着江语缤笑:“无以为报,下次有缘再见,我请你吃饭啊。”
江语缤也微微一笑,没再多说。
男子对江语缤点点头,再低声询问白少凡,用不用背她回去,白少凡试着踩了踩地面,说不用了。
俩人相互搀扶着,还未走出几步,一串铃音破空响起,白少凡单手扶着男子的手臂,另一只手摸出手机,背对着江语缤,按下了接听键,声线中欢喜带着调侃:“喂,顾莞呀,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披星戴月的码字,翻了翻收藏数和评论数,默默的鞠了一把辛酸泪。
亲,动动小手给半夜还在码字的作者菌评论个小花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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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perer扔了1个地雷
谢谢两位哒。收到啦哒。。
顾莞??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