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萱极为满意,西门云潮便满意了。
然而他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新洞府,眉头却微微皱起。
等众人再回到主峰大殿,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谢酒已经饿了。
西门云潮没有喊开席。
而是轻叹道:“谢酒,你完成的很好,可是正因为你完成的太好了,所以为师很失望。”
谢酒:???
不是吧你有病吧?
我按照你的死线完成了任务,你还倒打一耙?
谢酒不明所以,她扭头,看到二师兄越无刃身边出现了一个小弟子。
小弟子手中捧着一叠账本,浑身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谢酒。
西门云潮的脸上满是冷意。
“谢酒,你二师兄说你贪污受贿,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中饱私囊,证据已经有了,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有些失望:“我本以为你这些年费心尽力,没想到你招揽晏萱的新洞府也罢,忙于处理各种事务也罢,都是为了敛财!”
西门云潮很少生气,然而他生气起来,所有人都害怕。
其他人俱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微微躬身。
寂静无声。
谢酒的眼睛里,还有连续熬夜留下的红血丝。
她抬眼看向越无刃,那双眸子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朦胧与不解。
“二师兄,你就这么想在中秋节把我送到地牢啊?”
谢酒是真的不解。
越无刃是多恨她啊?
越无刃看着谢酒,眼神里隐隐有一丝憎恶与疯狂。
他还没说话,令狐昂哼了一声:“怎么,你都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我们还要给你选个良辰吉日啊?”
“好好查查谢酒的名下,到底有多少灵石!”
殿外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刑堂堂主布轻衣也到了。
“中秋节,我刚跟我女儿团圆,就得来处理这件事……我就知道谢酒不简单!”
谢酒的手指紧了紧。
她深吸一口气,随即道:“看你们的意思,是觉着我这些年来,敛财无数?”
“不然呢?”
令狐昂说:“我们可是亲眼所见,本来这新洞府是不能准时完工的,邵岩说需要灵石,你就立刻说灵石不是问题,你这是将宗门的灵石当做自己的了?随意取用?”
“更为恶劣的是,你之前费尽心机地包揽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敛财,现在看有危险了,便撂挑子,我问你,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谢酒微微垂着头,一直没说话。
似是心灰意冷。
布轻衣说:“我已经命人查此事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是吗?要多久?”
布轻衣:“再给我一个时辰便可。”
谢酒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恐慌。
“可是我负责宗门内务已经近百年了,堂主一个时辰便要得出来结果,那是不是意味着之前便在查我了?”
她勾唇:“这似乎于礼不合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