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公子呢?”
刚将水寇拿下的守卫赶到此处,除了刘湛与马夫之外,并未瞧见公子的人影连忙询问。却瞧见刘湛看着不远处的断崖,半晌才缓过神,一脸惊恐道,“快去找绳子,公子跳下去了。”
……
耳边是风的喧嚣,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沉稳的心跳声,程郁歪着脑袋望着下方漆黑的林子,无端松了口气,这才对搂着他的人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要不是你,我非要成为肉饼不可。”
“不必谢我,我只是暂时阻止你下落而已。”
两人全靠莫睿芩手上的这柄长枪支撑,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莫睿芩如何想的,瞧见程郁那双恐惧的眼神,想都不想跟着跳入悬崖。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吗?”
大半夜,两人挂在悬崖上,夜晚的风显得刺骨,程郁搂着莫睿芩精壮的腰际,也顾不得美人在怀,哆嗦的问着。
其实跳下来那刻,莫睿芩观察过崖壁,发现距离他们两丈远有一棵树,若是在那处停歇,或许能等到刘湛来救人。想到此处,他左手一个用力将怀中的程郁抱紧,“把你的裤腰带脱了。”
“什么?”程郁以为自己听错,又见人认真的表情,脸色顿时惊恐道,“你个色狼。”
多亏莫睿芩方才搂了一把,否则程郁这一挣扎必定让自己掉下去。想想他跳下来救这个傻子的行为,莫睿芩颇为烦躁的解释,“你若是不解腰带,我们非要吊死在这里不可,瞧见两丈外的树了吗?我们得到那里去。”
程郁顺着莫睿芩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那扎根在悬崖上的树,面色颇为尴尬。谁能想到这人要腰带居然是为了救命,不对,要不是这人有先例,他也不至于想歪。
谁都不知莫睿芩的体力能支撑多久,为了不然自己成人干,程郁迅速且艰难将怀中的腰带解开,又担心腰带长度不够,加了件身上的外衣,衣服刚脱下来,程郁就打了个寒颤,此时已经入秋的季节,大晚上已经能感受到秋季的寒意,索性莫睿芩身上温热,两人抱在一起不至于冻着。
腰带捆着鞋,在悬崖上抛了好几回都不成功,有一次即将挂上之际,又被风吹偏,最后还是程郁搂着莫睿芩,由他发力这才挂上那棵树。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攀上那棵树之际,程郁已经累瘫,抱着树干大喘气,“累死老子了,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出门还能碰上水寇,要不是你,我多半是死了。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会被水寇追击?”
折腾了许久,程郁总算是找回些许脑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我的人说水寇在立县。”到底是勉强了些,莫睿芩摸着有些沸腾的心脏眉头紧锁。
“所以说,你是为了阻止我去立县,没想到我会被水寇盯上?”
程郁撑着脑袋看向隐藏在阴暗处的人,他确实没想到这人会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跑来找他,毕竟恩情已报,他们之间已经是互不相欠了。
想想之前,一开始救莫睿芩,确实是因为程郁良心过不去,之后反而是他更加依赖莫睿芩,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城市,不安一点点被身边意识混乱的人取代。
这个时候想起来,程郁才觉得他其实挺害怕孤独的。
沉默的空间,声音变得清晰,树枝被风吹动的声音,风打在崖壁上的声音以及风贯穿甬道的声音……程郁迷茫的抬头,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伸手,掀开茂密的枝叶果然瞧见漆黑的甬道。
“莫睿芩,这里有个洞,我们可以去里面躲躲风。”
“……好。”身后的声音沉默许久,回应时似乎带着些许热气,程郁从包袱中摸出早就备好的火折子,照亮矮小的洞穴。这里常年被树枝遮蔽,壁面潮湿,甚至长着些许青苔,不过通道狭长,也不知能通往何处,程郁观察了一番,同身后的人道,“我们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紧跟在身后的人脚步趔趄,直接跌进程郁怀中。
“不是,你……”一手摸上莫睿芩的身体,便能感知一股不同寻常的热,这种感觉程郁很熟悉,颇为无语道,“你这是又犯毛病了?”
这时候真不知道应该感谢这人中毒都来救他,还是该吐槽些什么?索性他背人已经有了经验,虽说在这矮小的洞穴中不太好走,缓慢搀扶多少能前进些。穿过这甬道,里头是个不大不小的洞穴,供两人休息完全是够的,而且此处空气流通,也不担心窒息的问题。
程郁好不容易将人搀扶进来,将人往边上一丢,就趴在地面喘气,他这一晚事情还挺多,前半夜忙着逃命,后半夜还要照顾病患。这次他装备算得上齐全,拿了个块帕子,沾了点水往莫睿芩脸上抹,此时双目紧闭的人已经满脸通红,就像烧红的锅子似的,视线往下移,果然……
“坚持到天亮,你的同伴应该就找到我们了。”
程郁淡定的移开视线,此处温度阴凉,只要坚持到他同伴来即可。只是没想到莫睿芩的热来得气势汹汹,甚至愈演愈烈,无奈之下,程郁只能伸手将莫睿芩身上的衣物拉开些。
手掌刚拉上对方的衣襟,便被对方用手扣住,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再次被人压在身下,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程郁脸色难看,连忙撑着莫睿芩的胸口,“兄弟,你不会又要掐我吧?”
此时,莫睿芩眼睛猩红,身体像是烧起来似的,唯独抓着程郁的那只手能感受到丝丝凉意,他下意识往程郁手臂上蹭,惊得程郁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不是,你干嘛?”
“我好热。”
莫睿芩眼睛无神,只是一味的在程郁身上蹭,动作熟稔习惯,本来想等莫睿芩同伴救人的程郁只能说道,“我帮你,你别瞎蹭了。”
地点换了一处,空旷的洞穴显然比破屋更加让人社死,程郁手上沾满黏液,听着莫睿芩在他耳边性感的呻吟,脸已经红了大片,呼吸落在他敏感的脖子,他难受的往边上躲了躲。没曾想这人居然是穷追不舍,细密的吻落在他一寸寸肌肤上,就像是一根羽毛不停划过他的敏感部位,意乱情迷间,握着性器的手上一个用力,程郁手上已经湿漉一片。
“行了,你起来吧。”
这些事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程郁故作淡定的收回双手,准备抽身离开之际,一直压着他的人不依不挠的靠了上来,膝盖正好压在他颇有些起伏的裤裆处,敏感的忍不住抖了抖,随后羞耻的往后一退,两人又是拉开了些许距离。
“莫睿芩,你有点重。”
前方是失去理智的莫睿芩,后方是石壁,程郁退无可退,面红耳赤的撑着对方,抬眼看向莫睿芩的瞬间,心中忽然冒出一份异样。
很危险!
脑海中的雷达告诉他,如果此时还和莫睿芩共处一室非常危险,但他没有逃脱的可能,因为此时的他双手被人擒在头顶,这力道不是养尊处优的他能挣脱开的。
“莫睿芩,你要是现在停手,我们还是好朋友。”
回应他的是杂乱无章的吻,湿漉的舌苔在他敏感的喉结处来回滑动,程郁见状只能侧头躲过莫睿芩的追击,偏偏这人格外不满程郁的动作,掐着程郁的下巴吻了上去,包裹着莫睿芩气息的声音中夹杂深深的思念与珍惜,“阿勉,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