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前天早晨在军营的时候吗?难怪自己被蛇离月抱到腿上后,就没有后来的记忆了,原来竟是被催眠了,而并非喝醉!
正当易萱惊慌失措时,白可风轻轻一笑,磁性的少年声音好似上等丝绸一般,从性感的薄唇间柔和溢出:
“鱼美美,你可知道,诬陷他人应当受到怎样的刑罚?”
鱼美美脸上青白交错,她紧咬着唇瓣,哆哆嗦嗦地走到白可风面前跪下,颤声道:“美美知错,还求白首领恕罪。”
白可风扬起唇,漫不经心地开口:“胡师傅失踪一事,已经让我够心烦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给我捅娄子,你说,你是不是罪加一等?”
鱼美美怯怯地低着头,娇躯瑟瑟发抖:“白首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饶了我吧!”
清甜的嗓音,娇娇软软,好像风中的花朵,惹人怜惜。
然而,白可风却毫不怜香惜玉,浅笑道:“来人,将鱼美美杖责二十。”
在场的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而鱼美美的雄性们纷纷跪下,心急如焚地替她求情。
白可风并不为之所动,眉宇间反而显出一丝不耐烦:“杖责三十,谁再敢求情,就将鱼美美杖责五十!”
一听原本杖责二十,现在居然又加了十下,鱼美美立刻花容惨淡,以手掩面,绝望地哭起来。
片刻,两名雄性将草席铺到地上,又将鱼美美摁倒在草席上,往她身上垫了厚厚的棉垫,然后举起木棍,朝她臀部打下去。
由于鱼美美长得漂亮,平时里嘴巴又甜,用刑的两名雄性均有些不忍心,下手的时候就比较轻。
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打了五下,鱼美美已经是哭爹喊娘,一个劲儿向白可风求饶。
谁知,白可风微微蹙眉,冷冰冰地说:“刚才那五下打得太轻,不算数。”
两名行刑的雄性一听,自己居然弄巧成拙,不由追悔莫及,只好重新打过,重新计数。
这一次,他们俩再没有手下留情,木棍高高举起,狠狠落下,打得鱼美美嚎嚎大哭。
见诬陷自己的鱼美美得到应有惩罚,易萱不禁幸灾乐祸,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
哼,活该,害人终害己!
片刻,在鱼美美凄厉的惨叫声中,易萱忽然想起白可风手上的伤,于是立刻找出身上的一方丝巾,迈着小碎步,跑到白可风面前。
“你的手没事吧?”易萱小心翼翼地握住白可风的右手,低头打量他的伤口,“我和鱼美美吵架,你干嘛捏破酒杯?好吧,虽然你捏破酒杯的动作很帅,但是你手上肯定很痛,对不对?你这又是何苦呢?”
易萱一边碎碎念,一边紧皱眉头,轻轻地拔出刺进白可风手心里的白玉碎片。
每拔出一块碎片,她的身子便瑟缩一下,好似受伤的不是白可风,而是她自己。
白可风垂眼看着易萱,眼底氤氲起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冰冷的瞳眸中渐渐染上一丝笑意。
“你看你的手,这么漂亮,骨节分明,长得就像艺术品一样。”易萱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用丝巾替白可风包扎伤口,“你居然舍得用它去捏破酒杯,舍得让它受伤,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就这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易萱好似唐僧一般,对白可风唠叨了许久。
白可风并未像推开方才那两名想为他包扎的雌性一样,推开易萱,只是一言不发,含笑看着她。
等到白可风的伤口包扎完毕,鱼美美的三十大板也打完了,而她早已昏死过去。
易萱还是不放心,盯着白可风的手,继续啰啰嗦嗦地说:
“我看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要不给伤口涂点药,否则将来若是留下伤疤可怎么办呢?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留下伤疤就可惜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