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没关系,问题不大,剧情刚开始偏离不是他的问题,只要后面的剧情不偏,应该没什么大事……
虞酒自我安慰,小意思,剧情乱崩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他给自己打气,已经有应对经验了,这回肯定不会崩得像上次那样。
而他这次和未婚夫应徊的见面,似乎是原身继被接回来以后三个月,第一次见面。
虞酒抬起头,正对上帽檐下暗金色的瞳孔,眼睛形状狭长,瞳仁也是金色,像神话中巨龙的眼睛,眼眸深处是上位者独有的威严,但唇角上扬,笑得有点不正经,中和了身上那股威严的气势。
狂狷和冷肃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气场杂糅在一起,放在应徊身上倒不显得违和。
模样俊美,充满攻击性,野兽一般的瞳孔注视着虞酒,湛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面前人孱弱娇小的身形。
虞酒不自觉逃避着应徊慑人的目光,时隔三个月难得见他一次,肯定是为了应霖易感期发狂险些侵犯他的事情而来,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面子上也过不去。
他要先开口吗?这招叫什么掌握先机,先发制人,让应徊哑口无言。
应该称呼应徊什么,原剧情里也没提及,难不成要叫应徊老公。
不不不,这怎么行,虞酒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一跳,他怎么能叫一个伤害原身的渣a老公。
犹豫间,男人调整了坐姿,两条长腿交叠,一改之前张狂的姿态,应徊端起桌上的茶杯,视线落在虞酒面前的牛奶杯上,轻笑一声。
“今天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声线低沉,喝了一口茶后放下杯子,瓷杯和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虞酒移开和alpha对视的视线,应徊眼里不加掩饰的打量让他不舒服。
alpha身子前倾,两人距离缩短,虞酒身子往后仰,几乎陷进沙发靠背里,他讨厌和alpha过于亲密的接触。
白嫩的手指握住扶手,虞酒开口:“好…好的。”
或许是他本人太久没有开口的缘故,他说话不怎么流利,再加上被alpha注视的难受,他说话结结巴巴的。
放在应徊眼里,虞酒的这种行为就成了紧张和畏惧。
坐在他对面的oga,声音和他的娇小的身体倒极为相衬,又细又软,像幼猫在哼叫,尾音软绵黏糊,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小钩子,挠得人心里发痒。
因为受到惊吓,oga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毫无血色,黑发贴在脸颊两侧,衬得脸庞愈发娇小,但嘴巴还是红滟滟的,唇珠饱满,引着人去亲吻,圆钝苍翠的绿眸里水光流转,刻意回避了他的注视,眼睫垂下来覆盖住眼底流泻的光芒,长睫轻颤,小小一团陷在沙发里,说不出的可怜。
应徊似乎是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从乡下带来的oga,当初,他对老一辈留下的婚约嗤之以鼻。
他对于任何oga都没有感觉,那些养在温室里,眼高于顶的脆弱oga对他的吸引力,甚至比不上战场上的星舰,他喜欢自由,不被束缚,战场上每一次鲜血淋漓的搏杀都比在帝都同oga谈情说爱有意思。
他和结下婚约的oga没见过面,对方的家族早就衰落,所谓的婚约,不过是一纸虚言,想违背就违背了。
但对方的出身,来自和帝都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偏远星系,还是个不具备生育的残疾oga……
应徊止住了退婚的心思,有了这层婚约在身,倒也方便了他的计划,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反正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把人接回来,好生相待,就当是娶回来个工具人。
为数不多的记忆里,oga总是低着头,发丝盖住大半张脸,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没什么意思,也提不起兴趣,他向来看不惯弱小的oga,更别提这种怯懦的,胆小的oga。
他很快抛之脑后,军队事情繁杂,他没心思去管一个根本不相熟的oga。
他好像从未认真看过未婚妻的面容,面前的小oga还是那副很害怕畏惧他的紧张神情,但生动了许多,交握的纤细手指,颤动的浓密长睫,和润泽的水色绿眸,若有若无的甜香从他身上溢散出来,整个人带着股说不上来的秾艳。
活色生香的……
自己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虞酒心里疑惑,应徊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目光在他全身逡巡。
应徊似乎也察觉到了行为的不妥,轻咳一声,宽阔的腰背笔挺,“不用担心,应霖已经被我抽了一顿,等他醒了,会过来和你道歉。”
抽…抽了一顿?
虞酒眼瞳蓦地瞪大,捧着牛奶杯,不自觉问出口:“这么严重的吗?”
细嫩软白的指尖被温热的杯子熏红,像淡粉的花瓣,指尖纤细,乖乖巧巧地捧着杯子。
应徊从那熏红的手指移开视线,端起茶杯掩饰喉咙里无端蔓延的渴意:“应霖自己控制不好易感期伤害了你,我只是按家法处置他。”
“如果把他送到法庭上,给他的惩罚只会更重。”
alpha说出这番话时,还是那副散漫的神情,轻飘飘的,蛮不在乎地说出对应霖的惩罚。
“宝宝,别听他瞎说,他糊弄你呢。”
091声音响起:“应霖进局子只是会被关三个月禁闭,监狱里的人看在他的身份也不会动手,易感期还没过,就捱了他亲哥结结实实的几鞭,直接打晕过去了。”
s级alpha的力量不是玩笑,哪怕应霖同为皮糙肉厚的s级alpha,易感期生受了一顿打,身体也承受不住。
虞酒握紧了手中的杯子,alpha身上的压迫感让他想逃离,好恐怖的alpha,连自己亲弟弟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