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衙役感觉到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破旧的镰刀。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
这三天没有下过雨,隐隐看出镰刀上好像带着血迹。
衙役小心翼翼地将镰刀捡起,包好后带回衙门。
晚间,宋县令听完衙役们的探查结果后,坐在书房里将可疑人员的名字一个个的写在纸上。
这些人当中有嫉妒过杏花美貌的,有跟杏花娘有过口舌之争的,可这些好像都不足以让他们杀人。
而且能做到将杏花杀死且投进河里,犯人的力气应该不小。
看着带血的镰刀,宋县令又让人将仵作请来,确认杏花脖子上的致命伤的凶器很有可能就是镰刀。
上面的血迹也确认过是人血。
有证据在手,宋县令眉头舒展了一些,不过还是无法断定何人是凶手。
不过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胡铁匠。
天色昏暗下来,宋夫人拎着食盒过来给他送饭。
“老爷,吃些饭早些休息吧,公务明日再处理。”
宋县令看了一眼食盒,心情沉重地叹口气:“京城里有大官过来,这又遇到命案,我哪里还能休息?”
宋夫人不懂破案,可她跟在宋县令身边多年,更关心他的身体,就劝道:“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事情。”
宋县令被她说服,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夹菜吃。
宋夫人为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等他吃完,劝了句要注意身体,才离开。
吃完饭,宋县令继续对着纸上的几个名字发呆,时不时圈圈点点几下,直到天边泛白。
冷墨染一行人一大早就来到县衙。
一夜未眠的宋县令听闻连忙过来招待。
冷墨染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缓缓摩挲着杯盏,道:“宋大人今日该开堂审理。”
宋县令眉头紧紧皱着,鼓起勇气问:“昨日已经审过,今日就……”
“要审,不仅要审,还要允许百姓围观,将声势造足。”
宋县令硬着头皮点头,好在他昨晚上分析了一晚上,今日开堂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冷墨染瞥了一眼宋县令眼下的乌青,猜出他昨晚没好好休息,就道:“宋大人还是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更好的破案。大人不如先去睡一觉养精蓄锐,等午时过后才开堂。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消息传出去。”
“是,下官明白。”
宋县令没有真的去睡觉,而是又细细盘算了一下此案,又处理了些其他的公务。
等到午时过后,县衙开堂审理命案,引得不少百姓围观。
公堂外挤得都是人,有些小孩子还骑在大人脖子上,就是为了看一看审案是什么样子。
他们这里一向安定,平时也很少有案子发生,这样开堂审理还允许百姓围观的机会并不多。
冷墨染还是坐在一旁,看着宋县令升堂审理。
宋县令将胡铁匠传来,又让人将镰刀拿出来,询问他可见过这把镰刀。
经过一晚上,胡铁匠显而易见的憔悴,看到镰刀,他眸子闪了闪,不过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