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残忍的预警,犹如三九天的冰棱,一下子扎中了她的心。
代战像被施了定身法,直到被拉回房去,样子还是有些呆呆的。
过了好一会儿,一齐沐浴的姐妹,才渐渐聊起来。
“代战,你长得真好。我要是男人,见了你都走不动路了。”坐在浴桶里,丽娜羡慕地盯着代战的胸口,挤眉弄眼。
--玉背蜂腰,那两座“山峰”尖尖的挺立,凝脂般的滑嫩,美妙的弧线堪称完美。
昏黄的烛火,映得代战面飞红霞。她得意地笑了,撩臂泼水,笑骂道:“臭丫头,没脸没皮,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我说你赶快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丽娜很快撩回去,泼出一地的水。
玩累了,该睡了。
浴后上床,淡薄的月光扫过窗台,温柔播撒在她们的身上。
代战正觉惬意,闭上眼睛,却感到心口一阵刺痛。她没有管它,直到睡得迷迷糊糊,不经意的手抚过胸前,结果……
胸是平的,“玉峰”不见了,它已经塌下去,鲜血喷涌,布满丑陋的疤痕。
耳边是纷乱的声音,熙熙攘攘的,代战惊惶已极,她被包围了。
好多人,可是他们的样子,她看不清。
只有阵阵预警,如同在山谷回荡:“三日内千万别出房门,否则大祸临头,你便不得不自杀!”
难道,这一切都会变成现实,因为这句话?
“救命啊!”惊出一身汗,代战立刻抬手抚胸,她发现……
5头份大礼
它好好的,没有塌下去也没有鲜血,它好好的。
只是噩梦,代战拍拍心口,自言自语:“太可笑了,我是堂堂的公主,干什么要……自杀。”
别这样,它不是真的。她轻轻地念,但越念,她越想,想到害怕。
她想,我是不是应该宁可信其有,老老实实地听话待在驿馆里,直到凌霄和丽娜献完贡马,那样,我是不是就安全了?可是,安全了,薛平贵怎么办呢。
“我还想再见你一面,我还没有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她把可怜的句子在心里咀嚼了很多遍,始终不敢说出来。
它是那么心虚,那么没有立场,就连说出来,都是可耻的。
过了后天献马之期,代战不仅再也得不到他,就连再见薛平贵一面,都不可能。
一旦战胜烈马,薛平贵很快就会名利双收,而她就只好回西凉跟凌霄完婚。
凭什么。他也不过是一个乞丐,下|贱的人而已。
口是心非。代战好爱他,而她的“孤鸾之命”,在他的幸福映照下是那么讽刺。
“不管了,管它什么预言。就算我得不到你,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你的幸福既然跟我没有关系,那就让它不存在。我要亲手把你们拆散!”嫉妒是无解的毒药,只有这样,她才能解脱。
代战抹抹眼睛,下定决心。
她想得心潮激动,一夜未眠,直到窗外的天变成微明的烟蓝色。
这时节已是深冬,快将过年,外边,飘絮般的薄雪漫空撒落。
是清晨了,楼下有动静。
代战走到窗边偷望。只一眼,她便闪身躲开,向丽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丽娜也刚刚醒来,跟去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