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正思考着该怎么开口,只听百里渊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至少要等你恢复记忆以后再对你动刑,也好让你死的明白。”
弯月坚持不住了,来这里一个时辰,王爷一句话没跟她说,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来看他怎么对犯人动刑?
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想必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弯月还想再忍一忍,万一王爷带她过来是想测试她的胆量,好能确定她是不是那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呢,所以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把人泼醒,三天后再让他断气。”百里渊声音冷冽,听得人心生胆寒,“当然,若他愿意供出背后之人,本王可以让他死得痛快些。”
“是。”萧冀听命随即便蹲在犯人身前,喂了一粒药。
这药能吊着濒死之人一口气三天之久。
药效很快,刚喂下去人就醒了,继续动刑。
刚忍下恶心之感地弯月再一次吐了出来。
萧冀见此情形内心默默数了一个数,第十个。
若说他家王爷已经过了适婚年龄这么多年还能独善其身,这都要归功于他这拒绝人的方式。
凡是对他有心思在他拒绝后还要纠缠他的女子,他都会将人带到这地牢里看他对这些犯人动刑。
基本上都是满面春风的进来,面无血色的出去。
哪怕太后有心介绍,也无女子敢嫁。
弯月已经吐了第三次,恨不得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百里渊这才看她一眼,声音又冷又淡,“弯月姑娘,本王不喜欢别人跟本王耍心眼,宫里的事情除了太后和小皇帝,其他人本王不想知道,难道萧冀没告诉你吗?”
“回王爷,属下早已告知弯月姑娘。”萧冀连忙把自已撇清,还多加了一句,“不止一遍。”
弯月捂着胸口,胃里还是一阵翻滚,但因百里渊这一句话,恶心的感觉被惧意笼罩,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
百里渊闻言看向弯月,“哦?既然如此,弯月姑娘算是明知故犯,本王记得曾与你说过,若是敢同本王耍心眼,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今日你也看到本王动刑,刑具种类也不少,不如弯月姑娘选一个?”
“什……什么?”弯月腿瞬间软了下来跌坐在地,满眼惊恐地看着百里渊。
“本王说的不明白吗?”百里渊眸色发寒,“让你选一个刑具。”
一旁的萧冀内心哀叹,又得换人了。
早在弯月第一次上报重要消息故意废话连篇时百里渊就想吓她,换个人打探情报。
但萧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点聪明的,自然不想再重新找眼线,所以多为弯月说了几句好话,好在弯月给的消息有点用处,王爷这才同意留她做事。
现在看来,他又得找新人当眼线了。
萧冀轻车熟路地走到弯月面前为她求情,“王爷,想必弯月姑娘也是怕有重要信息遗漏,这才想将她知晓的一切都告诉王爷,无暇细想,还望王爷再给她一次机会。”
“是啊王爷。”弯月声音发颤,抬手抱住萧冀的胳膊,好似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为自已辩解,“奴家真的只是怕消息有所遗漏,不敢对王爷欺瞒王爷,更不敢耍心眼。”
萧冀又说,“不如王爷将弯月姑娘交由属下处置,王爷明日还要进宫赴宴,以免累着王爷。”
良久以后百里渊才轻飘飘开口,“如此,甚好。”
言罢,萧冀就要把弯月拖出去,弯月以为萧冀想杀自已刚想求饶,百里渊先开了口,“慢着。”
弯月有了希望,以为百里渊要放过自已,结果只见他眉头紧蹙,满是嫌弃,,“找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是。”
说完,萧冀便将弯月拽了出去。
弯月高声求饶,“饶命啊王爷……”
声音越来越远,地牢内只剩下犯人被执行之人抽打声,一声惨叫也没有,但却可以看到犯人意识清醒地睁着眼,满是恐惧。
此番情景阮糖已经见怪不怪,想当年,百里渊见她有故意接近他之嫌,就把她带到这个地牢看他对犯人动刑。
算起来,她应该是第五个被带进这个地牢里的女子。
但当时为了隐瞒身份,只能像其他女子一样被吓到呕吐。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被吓得不轻的女子都被送出了王府,只有她留了下来。
阮糖被百里渊当抱枕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还没吃饭,就算吐,这胃里也没东西。
不过现在吐还来得及吗?
“你不怕这些,想起来了?”百里渊把玩着她耳后的发丝,眼眸微垂,说话的语气也很稀松平常,就像是日常聊天里随口问的一句。
阮糖眼波流转,半晌张了张嘴,“好像,有点印象,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百里渊把玩她发丝的手顿了顿,幽幽开口,“既然想起来……那就该清一清账……”
“若我以前真的来过这里,那我的相公,是不是就是你?”阮糖嘴快,打断百里渊的话,转过身,望着他的眼神中充满希冀。
“相公?”
阮糖试探喊了一声。
【百里渊黑化值-5,总值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