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惊胆战地回来了:“幸好怀赤将军是自己这边的。。。”
袁赴有丰富的治疗伤员经验,所以他也跟着来了,见到晟怀悯脸上那么大的包时,他都被吓一跳:“怀赤可够狠的,自己徒弟这么打。”
“欸欸欸!疼疼疼疼!!轻点!!”晟怀悯只敢轻声抱怨,怕被师父听见又要挨打,主要也是脸肿得张不开嘴了。
袁赴给他脸上抹药,抱怨道:“殿下你也是倒霉,如果勤王不去这毒就解了,他非得要去,如果怀赤没来这事也了了,他居然来了。”
晟怀悯闷闷地:“我哪知道这中间那么多事啊?本来我不想给他药的。。。是。。。”
怀赤走了过来,冷眼看袁老头给他上药:“别让他好得太快,让他长长记性。”
晟怀悯不敢看他,心虚地看地面,祈祷师父赶紧离开。
可是怀赤站在原地,手上拿着刚刚夺下的药方,看了很久也没挪步,叹了口气赞道:“此方我都看得出来非比寻常,多了几副调经脉的药,虽然药材稀少难得,但是治完不留病根,还益气补体。”
他冷冷看了看怀悯,更加生气他没有出息:“你是祺勤的孩子还是祺疏的孩子?你是南英的殿下还是莲域的殿下?不要脸。”
晟怀悯此时很想咬牙忍骂,但是脸太疼了,一咬牙竟疼出泪来。
怀赤见他流眼泪更生气,眼看着要再伸手打他,被袁老头拦下:“算了算了将军,消消气消消气。”
“你还哭?有你这儿子祺疏才想哭,一把好牌差点被你打烂,呸!”怀赤敢明目张胆叫皇帝名字是有原因的。
他还小的时候就被先皇看重,少年时期已经能与宫里的武师父打个来回了,还未成年就参加东边军队打仗,整个东边海域能打下来都有他一份功劳。
不止先皇器重,现在的皇帝更是感激他,毕竟登基后有了他才有了那么多疆土。
“我要见写出这个药方的人。”怀赤不想呆在这看晟怀悯娘们儿唧唧地流泪,给袁赴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袁赴一开始也打算让泽漆和忍冬过来,因为莲域既已经把疫病染过来了,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再来,否则以莲域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抵抗南英的进攻。
为避免着急忙慌到处跑,提前准备好人手总是没错的。
泽漆收到袁赴的来信后,也着手开始准备药材,他料到勤王会亲自去莲域,但是没想到他还没拿到解药就留在那边充当了人质。
更棘手的是皇帝为了让三皇子立威让他去打头阵,结果还叫了怀赤将军从东边过来助阵,三皇子脑袋空空去的战场,恐怕要满脑袋包回来了。
思户羽收到西边的消息,得知泽漆要带上人去战场,便十分“热心”地来到了医馆,“泽漆你自己去就行了,可别带着凫儿,太危险了。”
她今天穿的宽袖习武服,一进医馆李凫就亲近地贴过来牵她。
李凫眯着眼问她:“为何不让我去?”
思户羽被她这么一问,反而说不出所以然来,便反问她:“你为何非要去?”
李凫脸一扬说:“解药得用我的血,我当然得去了。”
泽漆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凫儿不去。”
李凫连忙松开户羽的胳膊,凑上去问:“啊。。。为何不让我去?”
泽漆也不抬头看她,他知道看了就得听她的,便手忙脚乱地回答:“太危险了,你去会添乱的,而且你的血液我留存了一份,够用的了。”
思户羽“哼哼”乐道:“泽漆医师说得对,你不许去,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没有媳妇了。”
李凫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泽漆的后背。
泽漆能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但是他更清楚的知道不能回头。
李凫见他如此无动于衷,故意大声道:“那好吧,那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说完便走出了门。
泽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又闷闷地笑了一下。
思户羽纳闷道:“你笑什么?”
泽漆乐道:“她收拾东西去了,我们出时她会出现在车上的。”
思户羽皱着眉盯着他:“你当真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泽漆微笑:“那还能怎么办,她要去我护着就行了,更何况怀赤将军也在。”
思户羽眉头更深,严肃道:“怎么他也在?”
线人又帮那老头藏消息。
泽漆整理东西,也不抬头:“帮怀悯打莲域去了。”
思户羽耸肩:“顺便帮我收拾收拾那人才好呢。”
说完她转身出门,没走两步被守在门口的李凫拽走。
思户羽笑道:“凫儿你慢点,什么事那么猴急?”
李凫把她拉到没有人经过的地方,轻声央求道:“户羽你教我几招防身用的功夫好不好?”
思户羽一愣,她是真想去战场啊?
她定了定神,对她说道:“我可以教你,但是只能危急时用,你力气比不过那帮有功夫的爷们儿,一招只能用一次,一旦被防住了就是死路一条,十分危险。”
李凫认真点头:“嗯!我听你的!”
思户羽见她乖巧,把她打横一抱:“小娘子随我来吧!”
两人嬉笑间奔着探月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