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大世面的山口足轻,死得死,伤得伤。
还站的人也是满脸惊恐,被这一轮射击直接给打蒙了。
“杀啊!”射击过后,真柄直隆、直澄兄弟俩越阵冲出,后面跟着手持打刀的杂贺、根来众。
“喝!”
“哈!”
两巨人挥舞手中那两米多长的大太刀,犹如天神下凡。
一刀,解决一名刚爬起来的足轻。
再反手一刀,斩下一人的头颅。
这大开大合的横劈斜砍,这些弱鸡大部分撑不过一刀之力。
“去死!”一名杂贺足轻一刀劈在对方的脖子上,血管爆裂的鲜血大喷特喷。
“阿弥陀佛!”一名根来僧兵一刀插进对方的肚子,还残忍的一剜刀,热糊糊的血肠子唰的流了一地。
整個战场惨叫声不断,杂贺、根来众杀的山口众落花流水,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哇!妈妈呀!”一名山口足轻精神崩溃,吓得把长枪一扔,扭头就跑。
在他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逃跑。
清膛,重新上药,装弹,山上的国友众快压实弹药,铁炮再次准备就绪。
而领头的山口教继,眼看大势已去,也混在人群中往回跑。
“射击!”
砰砰砰!那催命的声音再度响起。
噗噗噗啊…
逃跑中的山口足轻又倒下去一片,有人腿部中弹,有人背后中弹,更幸运的是有人脑后开瓢。
“杀!”杂贺、根来众顺势扑上来,把还没断气的敌人,残忍割喉。
“好了,别追了,又没人给钱。”
细川藤元看着跑远的山口众,示意部队停止追击,没必要再便宜织田信长了。
惨败的山口众留下几十具尸体,灰溜溜地逃回了鸣海城。
回到家的山口教继,也虚脱的倒地,等待他的,将是今川家的盛怒。
“靠!真穷!”一名杂贺足轻骂骂咧咧的,他从这具尸体里只翻出来八枚铜钱,还都是恶钱。
“阿弥陀,陀,陀!”一名根来僧兵正在费力的扒衣服。
……
……
战场打扫完毕,大军继续前进,穿过桶狭间再往东,就是沓挂城。
“大师,劳烦您去趟沓挂城,也好知会一下今川家。”
细川藤元有些无奈,不想再因误会,替织田信长拔钉子了。
以前只有1oo人,幕府牙旗也很显眼,去哪都方便。
现在可是3oo人,还是铁炮。
这足以引起地方势力的高度敌视了,牙旗就有些单调了,别又再遇见一个不长眼的。
你说我是杀?
还是杀?
不过这件事,细川藤元会向今川义元讨要说法的。
“请管领殿下放心,贫僧会先您一步去前方交涉,保证您今后畅通无阻。”
快川绍喜接下了外交僧的事务,以后行走各地,免不了跟众多地方势力打交道。
“那我们就先在这里,等候大师的消息。”细川藤元示意部队休息一下。
“半藏,令三名忍者保护大师,也好来回传递消息。”
又给快川绍喜凑齐了师徒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