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險惡,遠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要複雜的多了多。
人活一世本來就不容易,她又何必為了別人的快樂和不自知而委屈了自己呢?
趙陵一臉悵然,而張若予也覺得心累。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眼神在空氣中短暫的觸碰後又各自躲開。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嗯,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
兩人竟是雙雙開口,簡易的打了個招呼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趙陵房內,桌上的白紙被塗鴉黑了一片,趙陵拿著筆,心緒複雜。
他今天做的事情似乎並不是很人道,作為若予的朋友沒有在她困難的時候及時站出來站在她的身邊,而是像高高在上的外人一樣對她的行為指指點點。
他突然反應過來,若不是自己還是張若予朋友的身份,怕是在他開口說張若予不是的時候就會被丟出張府。
「可我,可我是真的為你著想啊。」趙陵垂下眸子,嘆了口氣。
張若予說到底仍是一個女子的身份,現在還有他在旁邊幫忙,若是之後他走了呢,一個人孤軍奮戰面對那麼多人可還得了?
可是,可是就單憑現在張若予的「戰鬥本事」,她似乎也不怎麼需要自己了。
趙陵笑了笑,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就連嘆息也終是無。
……
第二天一大早,張若予就被王將帶走了。
那一個八尺的壯漢在來拜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竟是充滿了嬌羞,和見到了心上人一般的女子如出一轍的神情。
見對方不是來惹事而是想帶自己去酒坊看看的時候,張若予便點了頭。
而趙陵也因為昨日兩人意見相左的事情起晚了一些,他起床之後也就沒有看到張若予的人影。
「阿予她能耐咯,贏了比賽之後,今天王將專門過來請她去酒坊參觀。」
見是如此,趙陵在心中鬆了口氣,不是生自己的氣就好。
「對了阿陵,今日我的朋友約我一起出門,青根酒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日賣酒的事情就靠你了啊。」
劉秀交待了一聲後就提著個籃子也出門去了。
諾大的宅子就剩下了趙陵一人,哦不,還有那些等著被賣出去的酒。
這一日,因著張若予參加品酒大賽而名聲大噪,相對比之前來說可以說是更上一層樓,來買酒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密密麻麻的擠在了張家的門前。一個個吵鬧來吵鬧去,後面有些脾氣大的,竟是想要當場大打出手!
趙陵無奈,只能打開門,讓外面那群嗷嗷待哺的「野狼」們進來,省得在外弄壞張家的名聲。
而在擁擠的人群中,有一抹倩麗的身影趁著旁人沒人注意,也跟著偷溜了進來。
「好,今日青根酒已賣完,各位請回!」
隨著趙陵的一聲吆喝,那些還留在張家院子裡的人只能搖頭嘆氣的離開。他們也不敢在張家鬧事,早就在最開始的時候,有人趁機鬧事,結果七八個壯漢愣是被這個「瘦弱」的趙陵揍得站都站不起來,剩下的人也就歇了鬧事的心思。
送客,關門,清掃整理,趙陵收拾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昨日睡眠就不大好,再加上今天一大早起來就面臨大眾的吵鬧,饒是一向體力不錯的趙陵也有些發困。
他一邊揉眼睛一邊打開門,然後隨手關上門。
往前走了兩步,鼻尖傳來淡淡的脂粉香,這種香氣裡面還夾雜著莫名的香味,讓他聞了之後不知為何,周遭有些燥熱。
等他一睜眼,這床上的人是誰!
張若巧身穿單衣坐在他的床上,一雙長腿在衣物的掩蓋下若隱若現。
她一看到趙陵,就連忙要脫掉外衣,哪曾想趙陵直接閉眼,轉身,開門,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趙公子!我在張家之時就已經眷戀趙公子多時,我娘逼迫我嫁人,現在已經為我定好了親事,我抗拒不得。」
「今日冒昧前來,只是為了能夠與趙公子共赴雲雨,也算此生無憾。趙公子不必擔憂害怕,今日事只有我和你知道。我對天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
張若巧本身就長得貌美,說話也是帶著自身的溫婉調調在裡頭。現如今她放緩了語調,聽起來更是勾人。
換做其他的男子勢必已經按捺不住,但對趙陵來說,就是頭疼的很!
他現在也不能隨便的離開,要是其他人回來了,發現他房間裡住了一個張若巧,那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