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卷发男人眯眼微笑,双目泛着冷光,注视着末席离去的背影。
“既然你这么自信,这段时间的经费就不拨了。”
“反正我也没收到你要执行什么任务。”
——
临近傍晚,白术外出出诊归来,刚刚走到门口,便闻到阵阵香味。
他踏步进门,刚好碰上了还系着围裙的元清。
青年将银白色的长发扎起,发绳是白术亲自挑的红色,上面滚了一圈金色的花纹,同银白的发丝很是相称。
围裙是七七挑的粉蓝色,元清在当时欣喜的收下,还保证自己在不卜庐的每一天的都会穿上。
那真是足够美好、让人难以忘却的回忆。
即便被各种日常琐碎沾满、被无礼又傲慢的病人破坏了心情,只要看到他,似乎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白术很想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但他知道——
不论是从前的初见,还是现在的重逢,元清身上总有着需要完成的事情。
他无法跟随,却能为青年提供最温暖的港湾。
“白术,我打算明日前往须弥。我知道这很匆忙,但我…”元清将后面的话含混过去。
白术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还呆在璃月,摩拉克斯近乎无孔不入。
无论是对他的身体,还是对他需要做的事情,都不是一个足够好的环境。
元清刚刚从蒙德回来,稻妻又在锁国,相比之下,稳定的须弥成了最好的选择。
温和的金瞳微微亮起,带着无限的包容与体贴,“我知道了,需要我为你准备一点什么吗?”
还未等元清回答,白术又无奈的苦笑,轻声呢喃:“好像说了什么废话…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
他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好,当即打住,遗憾地说:“这一次的重逢真是太短暂了…我们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聊过。”
“元清,”白术郑重地叫了青年的名字,“一切结束以后,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元清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不想给出一个无法回答的承诺,也不想在此刻伤了白术的心。
在这段感情当中,白术已经足够体贴,甚至到了卑微的程度。
而元清,就连和对方安度一夜的承诺都无法给出。
无法拒绝,无法接受,独属于两人的空间中,只有冒着热气的饭菜还在孜孜不倦地散发自己的存在感。
元清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从何讲起;元清想要答应,却又不知道一切的终点在哪里,他甚至连都没找到;元清想要拒绝,可面对这样一张痛苦的面庞,他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