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把持得住。
他两个鼻孔都开始往外飙血了。
早起就喝了一碗棒子面粥,到现在还没吃中午饭,本就饥肠辘辘,现在又出了这么多血,秦兽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即便双脚怎么使劲,却还是站不稳。
眼前一抹黑,马上就要摔倒!
幸亏柳软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
躺在柳软儿怀里,两个人都没穿上衣,身体接触到的一刹那,秦兽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激动的要死。
秦兽想从柳软儿怀里挣脱出来,可表姐的怀抱太柔软了,任他怎么折腾却使不上力气。
难道我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今天要死在表姐怀里了,秦兽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但一想到赖二毛这个禽兽还在打柳软儿的主意,即便不是赖二毛,自己死了,表姐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与其让表姐跟着别人受委屈,还不如自己奋图强,带着表姐一起家致富,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
想到这里,秦兽像打了鸡血,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一咕噜爬起来,将柳软儿拧成麻花的上衣,重新舒展开,递了过去,“表姐,要不你还是先把衣服穿起来吧,或许我会好受点。”
要不是无福消受,说什么他也不会主动让柳软儿穿上衣服的。
“嗯,好。”见秦兽恢复了体力,柳软儿脸上也有了笑容,她接过衣服,开始穿起来。
这个时候,秦兽也开始忙活起来。
他跑到山坡的背影处,找到一片潮湿的地方,那里密密麻麻长满了毛茸茸的苔藓。
秦兽特意挑选了一大块绿油油的苔藓,带到参坑旁边,抓了一把参坑里的湿土,均匀地撒在苔藓上。
准备好这些,他又将挖出来的野山参小心翼翼地放在苔藓上,用苔藓将人参包裹好。
仔细检查再三,确保人参被完全包裹在苔藓里,不然流失了水分,风干了外形,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秦兽,真有你的,竟然想出这么个好办法。”苔藓还有这用处,柳软儿彻底被秦兽的举动征服了,这小子平时闷头闷脑,却一肚子的“鬼点子”。
既然解决了打参包的问题,就可以立即动身回去了,柳软儿催促道,“现在好了,咱们下山吧。”
“别急,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赶山人讲究个有始有终,参坑一定要处理好,并且光用苔藓打参包,还不够牢靠,咱们还需要弄样东西来,给它加个保险。”
说着,秦兽开始归拢已经撒上参籽儿的参坑,将它填平捋顺,又盖了一层薄薄的树叶。
接下来,他又来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桦树旁,拔出快当签子,“刺刺拉拉”一通划拉,将一块与苔藓大小的树皮,刮了下来。
眼瞅着一棵大树,少了一大块树皮,想结了疤一样,树枝顺着伤疤流到树根上,柳软儿有些心疼,“秦兽,你没事刮树皮干什么,它又不能帮你抬棒槌。”
秦兽自然清楚柳软儿问话的用意,“这个就是给野山参加的保险,至于桦树,你放心好了,它的生命力比人都顽强,用不了多久,伤口就会愈合的。”
他立刻将刮下来的树皮,包裹在苔藓外面,并拽了几根蔓草当作草绳,将树皮捆绑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的把参包交到柳软儿手上,“拿着吧,我的好表姐,免得夜长梦多,一会儿下山就把这宝贝卖了。”
“还是你小子识相,不用我动手抢,总算姐没白疼你,晚上回去奖赏你。”毕竟是值钱的东西,柳软儿可不敢怠慢,立刻将参包踹在了怀里。
光看参包被柳软儿捂得严严实实,秦兽就羡慕不已,他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个参包,紧贴着表姐的心跳。
一听还有奖赏,并且在晚上,秦兽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我善解人意的好表姐,你想通了?”
毕竟柳软儿比自己大几岁,难道她已经弄明白了自己流鼻血的真实原因,想帮自己渡过难关。
十八岁,自己的第一次终于要来临了。
想到这里,秦兽不禁心跳加,浑身打颤,本已止住的鼻血,又再次流了出来。
万万没想到,一向直来直去的柳软儿也卖起了关子,她给了秦兽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通你个头啊,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通头,这已经不是暗示了好吧。
这欲说还羞的小把戏,用在秦兽这种毛头小子身上,真有点让人把持不住。
“表姐,你好坏。”秦兽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捉弄的一方,本以为自己是个猎人,现在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才是猎物的感觉。
柳软儿好像一个坏姐姐,在带着自己往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