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发出吱吱呀呀的震颤声,白棠很怕自己发出些恼人的声音,她隔着衣服咬住了裴寂的肩膀,她咬的力道太狠,那儿渗出些殷红的血迹,也叫裴寂闷哼了一声。
裴寂微微皱眉,他也俯下身,在她的后颈处重重吮吸着,在情意最浓的时候又伸出牙齿咬了咬她后颈上薄薄的皮肉。
那儿很快留下一个暧昧的吻痕。
裴寂眨了眨眼睛,愉悦过后的他终于找到了更让他兴奋的东西,于是白棠的整个颈间,都留下了他深深浅浅的印记。
“都说,家养的宠儿放出去会养成坏习惯,这话不假,这才几天不见,就学会咬人了。”裴寂撬开白棠的嘴,手指搁在她的虎牙上打着转:“是尖了不少。”
白棠被裴寂折腾了这一场,累得连眼皮也睁不开了,她嘴里被塞了裴寂的手指,便下意识地想要狠狠地咬断。裴寂觉察出白棠的意图,他立刻抽手,又转头去取了手帕来给她擦汗。
白棠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哭着,她的眼泪滴落在枕头上,裴寂伸出手指来抚摸她湿润的眼睫,有些好笑地埋怨道:“明明你才是来侍疾的,倒叫本王来伺候你。”
白棠不理人,她哭起来又有些没完没了的,裴寂便低声警告道:“不许哭。”
裴寂将她搂在自己怀中,听着她呜咽的哭声,低头又看见了她微微潮红的双颊,最后目光落在她斑驳的颈间,他只觉得他全身的每一处都热切地想要侵犯她。
白棠虽然闭着双眼,可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于是往另一侧挪了挪身子,想要逃避危险。
“别动了,别动了,”裴寂重新将她捞回到怀中,哑声在她耳边说道,“棠儿,否则刚才的事,我们就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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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不敢再动,裴寂拍着她的手背哄她入睡,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裴寂几乎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她略略动了下身子,将他的手臂扔到一边去,白棠的目光落在他扔掉的衣服上,之前她偷走的令牌就挂在那儿,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握住了那枚令牌。
“做什么呢?”裴寂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叫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令牌落了地。
“没……没做什么。”白棠用脚踩住那枚令牌。
裴寂从床上起身,他松松垮垮地走到白棠身边,大手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往旁边带了带,白棠脚下的令牌立刻显露出来了。
“又要跑?”裴寂有些不悦,就连声调都带着些愠怒,叫她的心跳都骤停了下。
“我没……我就是替你收拾下。”白棠心虚起来,开始胡说八道,找的借口都听上去及其的荒谬。
裴寂将那令牌一脚踩碎,接着俯身在白棠耳边,呼吸洒在白棠的颈上,叫她微微战栗:“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就算是死,你也不能逃出去,只会葬在我的王陵中!”
“生,是我的人;死,也一样是我的人。”
白棠微微后退,裴寂的手掌却抵住了她挺直的脊骨,逼迫她往自己身边移动。
她的胸紧贴着他的,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一点也没有要病死的征兆。
真是,该死的强劲有力。
白棠不去看裴寂的脸,她盯着自己的鞋尖,深呼吸了几下,又重新开口:“裴寂,我们俩中间隔着太多人命,永远,永远也不可能的,你此刻放了我,我还能念着你最后一点好……”
“要是我不呢?”
白棠垂眸,她的面容绝望又破碎:“你别逼我。”
裴寂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白棠按在椅子上,有些讽刺地开口说道:“你对我有情,t可你为什么就不敢承认呢,棠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棠将眼睑垂下,面色微冷。
裴寂从他的床上翻出一把匕首,掷到她的掌心,白棠将那匕首翻了个个儿,上面刻着一个“寂”字。
白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刺下去?”
!
白棠只感觉自己后脊梁都渗出冷汗来,原来那晚他是醒着的!
若是那晚她动了手,恐怕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裴寂走到她面前,手指轻轻在他昨夜在她脖颈处留下的痕迹上打着转,用有些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承认吧,承认你喜欢我。”
白棠抽出了那把匕首。
“裴寂,谁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她将那把匕首抵在他的胸口处:“自私,虚伪,自大又自卑,只能带给别人数不尽的伤痛和厄运。”
“你若是对我有半分真心,”白棠右手握着匕首,只是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便立即在自己左手的掌心用尽力气划了一道。
裴寂并没阻拦。
白棠睁开眼睛,她的掌心中半点血迹也无。
“你若是对我有半分真心,就不会连试探我,都用一把未开刃的匕首,不是吗?”
白棠的眼睛依旧清澈见底,里面映出裴寂虚伪的嘴脸。
裴寂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只是此时此刻他有些心虚,他将匕首踢的远远的,却也还是低笑出声:“是啊,我就是这么坏,就是阴险又卑劣,可是你骗得了别人,你能骗得了自己吗?”
“白棠,这么坏的我,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呢?”
“你胡说八道!”白棠站起身,她摔碎了桌子上的药碗。
裴寂却将她按在一侧的桌子上,手伸进她的衣摆中,不容分辩地在她全身游走。
“瞧你多不小心,药碗都被你打碎了。”裴寂听着桌子摩擦地面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他好整以暇地抚摸白棠的脸:“你的身子比你诚实多了,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