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了多少次,鄒渚清終於知足,像饜足的貓兒,趴在周弒青頸旁輕輕喘氣。
周弒青的手輕捏鄒渚清後頸,有一下沒一下替他順著毛。
鄒渚清一直就這麼靠著,他認栽地閉上眼,帶著些求救意味,問周弒青。
「周弒青,我們該怎麼辦啊……」
明知不合適,卻就是不甘心。
周弒青一遍一遍的追問,和鄒渚清無窮無盡的掙扎,都在昭示他們的不願放手。
「小清,」周弒青抬手,抱緊了懷裡的人。
「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鄒渚清抬手,回擁住他。
他把自己的一切又重交給周弒青,他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好。」他說。
周弒青懷裡是失而復得的寶貝,眼中是化不開的情愫。
「這一次我們不演情侶,只是沒真正見過面的陌生人。」
「我們重開始。」
「如果這次我們依然愛上了對方。」
鄒渚清低頭,將臉從周弒青頸間挪到他胸口,聽他的心跳,然後悶聲笑道。
「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這對命運來說是個多不公平的賭局。
愛還在呢,卻用它重出現與否做籌碼。
這是兩個人的心照不宣,是他們造出的拴住對方鎖鏈。他們以此承諾再不分開,想要勇敢的重攜手面對問題。
怎麼樣呢?他們如此無畏,命運能耐他們何呢?
從露台出來,鄒渚清不再是那個急切著想要和周弒青保持距離的鄒渚清,周弒青不再是那個不知道該不該邁出那一步的周弒青。
他們並排走在一起,明明什麼都沒變,人也好,關係也罷。
可就是讓人感覺什麼都變了。
鄒渚清忽然想起什麼,伸手抽了周弒青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挑聊事兒的地方可失敗啊?」
周弒青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手臂。
「地方失敗,事兒成了就行。」
鄒渚清不依不饒:「沒跟你開玩笑呢,你有點防範意識。」
「那醫院垃圾桶旁邊,還有露天陽台你都敢抓著我聊曾經,真不怕被拍啊?」
周弒青不解:「誰會抓著我們拍?放著付景明個頂流不薅。」
鄒渚清莫名有點心虛:「你知道付景明?」
周弒青笑得溫柔:「我知道不少。」
鄒渚清心虛歸心虛,沒讓他岔開話題,他現在怎麼說也算半個流量,話題度與日俱增,被季明珠和付景明一頓亂灌自己這方面的意識提高不少,他接著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