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昕昕顿了一下,她的脸上露出了更加忧伤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们都是‘遗忘者’。我从小就在宿远城中的‘遗忘者’家庭里长大。虽然他们长得有些奇怪,但是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啊。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找个角落好好活下去。可是,为什么那些人要把我们赶尽杀绝,甚至把我们囚禁起来,当作玩乐的对象呢?呜呜呜……”
陈昕昕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郝二毛紧紧地盯着陈昕昕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目光中寻找任何说谎的迹象。然而,他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无尽的伤心。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柔和了些许,继续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没有隐瞒什么?”
陈昕昕重重点点头。
郝二毛还要问点什么,整个仓库突然闪烁起了刺眼的红色灯光,同时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郝二毛和石大树瞬间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警报响起的原因。而陈昕昕则更是吓得瑟瑟抖,
石大树急匆匆地对郝二毛说道:“二毛,准备行动吧!看这警报,我们得尽快把这些人救出去,不然可能会有麻烦。”
说话间,石大树已经走到了玻璃门前。他对着门上的密码锁迅而准确地输入了一串数字,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密码锁打开了。他用力推开玻璃门,露出了一个可供人通过的缝隙。
陈昕昕颤颤巍巍地从玻璃房内走出来,滑嫩的小脚踩在台阶上,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突然的自由。
陈昕昕走出来后,对着郝二毛与石大树深深的鞠了一躬。
郝二毛赶忙走过去扶起陈昕昕,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小妹妹,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都救出去的。你二毛叔长着一副侠义心肠呢。”
“二毛,别废话了,快过来搭把手!把这个笼子也给打开。”石大树这会儿功夫就跑到几米外的另一个铁笼子前。
笼子里坐着一个身高仅有一米左右的小老头,他的身形异常瘦小,仿佛一个孩童。然而,与他的身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硕大的脑袋,它大得几乎要爆裂开来,给人一种极度不协调和不安的感觉。他的皮肤紧绷在头骨上,显得异常光滑,却又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郝二毛与陈昕昕来到这个笼子前,石大树去打开笼子,郝二毛看着这个小老头,小声地问道:“大树,你确定我们要把这个。。。呃。。。‘帅哥’放出来吗?要不再考虑考虑?”
石大树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要放,他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外貌就对他们有所偏见。”他说着,已经开始动手打开笼子。
正说着,他身旁的陈昕昕急切的说道:“大叔,他是我舅舅,陈饼舅舅。”
郝二毛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转头看向陈昕昕,接着嘿嘿一笑,“你别说,你舅舅这名字还挺形象的。看这脸长的,就像是个铺平的大饼子哈哈。”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抬头一看,只见陈饼舅舅正用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他,似乎对他的玩笑话非常不满。
郝二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那个。。。。。大树啊,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个笼子打开吧。”他说着就上前帮忙打开笼子。陈昕昕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跑过去扶住了她的舅舅。
陈饼站起来,身高甚至还不到郝二毛的胸口,可硕大的脑袋却显得异常突兀,像一颗巨大的星球,在瘦小的身躯上摇摇欲坠。他的眼睛深深地凹进去。身上散着一股子臭气。
“陈叔叔~我是昕子啊~”
当陈饼看到陈昕昕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他颤抖着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陈昕昕,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与陈昕昕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石大树还要去救其他人,这时候,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数十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朝着他们迅逼近。
石大树一看,情况不妙,大喊一声,领着其余三人往仓库后方逃去。
后面几十人眨眼间已经追到了身后,郝二毛一看,拽着桌子椅子,就往身后甩,别说还真有些用,最前边的几人一下就被砸到在地,算是为他们几人争取到了十几秒钟的时间。
又跑了一段距离,石大树领着众人钻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内,房间里面几张靠墙的桌椅,和一张小床,最后面就是一扇透气的窗户。
郝二毛最后一个进来,反手就把门给关上。随后用自己肥大的身躯把门给抵住。
门外,黑衣人一下子追了上来,他们开始猛烈地冲撞着门。每一次冲撞都让门板剧烈地震动,
郝二毛咬着牙,嘴里蹦出几个字:“大树,想想办法啊,这可没路逃了,我坚持不了多久啊~”
陈饼用他那小细嗓子喊道:“昕子,叔叔带你从窗户逃走!咱们去找城里的‘遗忘者’把咱们送出城去。”说完,拉着陈昕昕就要跳出窗外。
石大树过去一把拽住陈饼的衣领,胳膊一使劲就把他给扽了回来。怒骂道:“大叔,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如此草率!咱们现在载33楼!你怎么逃?你这不是带着陈昕去自杀么?”
陈饼被石大树这么一骂,顿时如梦初醒。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遥不可及的地面,又看了看石大树愤怒的脸庞,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哎呀,那可咋办啊,这要是再被抓住,那就真的遭老罪啦。啊啊啊~~~”他的哭声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与此同时,郝二毛依然在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抵住门,门外传来的冲撞声越来越猛烈,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