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挑了挑眉,“试试不就知道了。”
阮钦菁背对着他坐好,男孩匀称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丝,从顶把头分成三股,熟练的给她编了一条侧麻花辫。
阮钦菁对着镜子左右瞧了几眼,比她自己编的还要好,向许奕出了灵魂拷问,“跟谁学的,平时没少练哈。”
许奕用黑色小皮筋把尾绑住,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你教的,七八岁到现在练了有十多年了。”
阮钦菁困惑的看着他,“我?”
“对呀!”许奕撩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小时候你喜欢给娃娃做造型,我就在旁边看,然后就学会了,是不是很聪明?”
阮钦菁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所以你就把我芭比公主的头都拔掉拿回去练习盘了?”
当然,出于报复,她把许奕所有玩具汽车的轮胎都卸掉扔垃圾桶了。
许奕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默认了。
阮钦菁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的小男朋友真棒!”
许奕顿时心花怒放,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顶,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目光移到桌上的花瓶,从里面挑了一只蔷薇给她插在耳畔。
阮钦菁伸手摸了摸,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包裹着淡黄的花蕊,她忽然想到了爷爷说的‘今生戴花,来世漂亮。’
不知道奶奶在世时,爷爷是不是也这样每日给她簪花。
许奕看她对着镜子呆,忽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卿卿,我爱你。”
她问,“有多爱?”
他回,“很爱很爱。”
阮钦菁偏着头靠在他肩上,“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江眠早上跟阮钦菁打电话告诉她,他们去年出演的电影《盛夏未至》今天映,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
可是,阮阮姐拒绝了。
江眠挂了电话,落寞的在原地站了一会,拿着两张电影票独自走进电影院。
时隔五年,栀久和高燃在灯红酒绿的ktv相遇。
高燃染回了黑,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曾经那个不学无术的少年已经是金融圈赫赫有名的操盘手。
栀久穿着性感包臀连衣裙跟人热舞,一头海王红卷格外张扬显眼。
高燃握着酒杯的指节泛白,直勾勾盯着舞池里晃动的女人。
他把烈酒一饮而尽,粗暴的将女人扯到昏暗的角落。
栀久仰起浓妆艳抹的小脸,娇滴滴贴在他身上,指尖娇暗示着在他胸口画圈,“五千,今晚我就是你的。”
高燃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
她低头轻笑了一声,手探向他私处,“嫖客和小姐,不为钱为什么?”
高燃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低头想覆上她的唇。
栀久往后退了一步,调笑的看着他,“高先生不嫌脏吗?”
高燃拇指擦了下唇角,掀起眼皮冷哼了一声,“是挺脏的。”
栀久死死咬住下唇,跑到卫生间才捂着嘴哭出声。
良久,她平复了情绪,重新涂上鲜艳的口红,怔怔的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扭着腰肢出去。
妈妈还在医院等着钱治病。
这个季度的贷款利息还没清。
房租快到期了。
她得了胃癌……
无论高燃多么细心的浇灌,开在他心头那朵纯洁的栀子花还是凋谢了。
栀久走后,高燃所有的努力都没有了意义。
原来那年夏天,他们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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