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才撞了我,没有赔罪就要走么?”
“赔你……”马勒戈壁!
江稚鱼头皮麻,正要破口大骂,忽的瞥见后面走出了一个明艳的姑娘,心中一动,朝着明艳的姑娘大声喊道:“我认识你!你是安国公府的嫡女俞皎皎余大小姐!”
俞皎皎愣了愣,看到萧谨周的怀中竟禁锢着一个面色涨红的年轻女子,柳眉轻蹙。
江稚鱼又冲着萧谨周冷笑道:“那你就是余大小姐的下人了?”
“余大小姐,贵府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陌生女子动手动脚,这是贵府的家教么?”
香车呆滞了一瞬,忙也跟着大声喊道:“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姑娘!”
主仆两人的动静不小。
即便是在如此热闹的街上,也惹来了数十人的围观。
俞皎皎的眉心拧的更紧了。
萧谨周下意识松了手。
“皎皎,方才是她主动撞进了我的怀中,又往后跌去,我是下意识的扶住了她,她竟顺势倒在了我的怀中。”
“皎皎,我并无登徒子行径。”
“皎皎,你信我。”
萧谨周长得好,长身而立,一袭白衣翩翩,“如玉公子”四字说的便是他,便是江稚鱼上辈子见过的那些男星当中也少有能比得上的,单从外表和气质而言,“种马文男主”他当之无愧。
也正是如此,加上他此时的殷殷切切,不要说俞皎皎了,刚才对他怒目而视的不少路人此时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更有甚者,十分不赞同的看向江稚鱼,一开口就是说教。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还空口污蔑人呢?”
“就是。你撞了人不道歉,竟还倒打一耙。”
“我方才也瞧见了,是这姑娘往人公子怀里撞的。”
“人家公子好心扶你,你居然污蔑人家是登徒子,你是谁家的姑娘?等见了你爹娘,定要好生说道才是。”
“……”
江稚鱼气笑了。
她看向身后的众人,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污蔑的人是他们。
“根本不是你们说的这样!”
香车气的面色涨红,“明明就是这位公子抓住我们姑娘不放!”
可惜,香车的声音抵不过此时群起的斥责,不多时便气红了眼睛。
江稚鱼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看向回到俞皎皎身侧,放下身段哄着俞皎皎的萧谨周,忽然阴阳怪气道:“余大小姐,我听旁人说,你向来明辨是非,事情究竟如何,还望你不要只听你家下人的一面之词。”
“我承认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家下人,但你家下人抓着我不放也是事实。”
“事关我的名声,我不可能开玩笑。”
说到这里,江稚鱼看向萧谨周的眼中故意流露出不屑来,“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人,皮囊再好也改不了是个贱籍。我爹说了,这种男人最是靠不住,也最是不中用。”
“什么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敢做不敢当,说的就是这种男人!”
话音落下,场中一片死寂。
不少人神情呆滞,看向江稚鱼的眼中充满了惊愕。
大兴朝民风开化,但也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以在大街上指着一个男人说他银样镴枪头——这和说这人那方面不行没什么区别。
趁着这个机会,江稚鱼拉了香车就钻进了人群。
人潮涌动,等到萧谨周面色难看的回过神来,哪里还有江稚鱼主仆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