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祖看向了周经济,“但我有我的挚交。”
要说百姓之中谁的人脉最广,那无疑是连同了百姓和官府甚至各大世家贵族的牙行了。
周经济当即拍着胸脯道:“不错!有我在,一定帮继祖办成江夫人的事儿!”
就说牙行的人脉广、消息灵吧?
连珍宝阁背后的东家是她江稚鱼都知道。
江稚鱼越觉得自己签了方继祖一家是她这阵子做的最好的一个决定。
这个时候,方鸥和她娘姚氏回到了前面。
江稚鱼看向了方鸥,“方姑娘化妆的手艺很是不错,但还可以精进一些。”
方鸥闻言立时看向了江稚鱼。
“只是这就需要方姑娘随我回将军府了。”
既然周经济已经猜到了珍宝阁东家的身份,江稚鱼也就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背景”了。
“若是方姑娘愿意,我回去禀告了夫人,夫人自会想办法将方姑娘进了夫人的院子。”
方鸥心动,却有迟疑,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她娘。
江稚鱼见状便道:“不急于今日就做出决定。还是那句话,你们先收拾收拾,过上个两三天你们再答复我也来得及。”
将珍宝阁的钥匙给方继祖一家留了一串后,江稚鱼回了将军府。
悄悄摸回正香院的时候,还不到晚膳的时间。
江稚鱼换了衣衫,洗去了妆容,呈“大”字状躺在了软榻上。
不多时,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珍宝阁那边有了方继祖一家后,江稚鱼也就不再整日往外去。
不过她是个闲不住的,想到方鸥说不定不愿意进府来跟她学妆容,便找来了纸笔,画下了她所记得的所有妆容。
随后又拉来了香车和李玉珠,在两张明显不同风格的脸上尝试不同的妆容,让她们来评判哪些更好看,哪些更容易在京城里传开,哪些又是极容易受追捧但不容易被人学去的……
到后来,李玉珠和香车也跟着画了起来。
她俩的脸是让江稚鱼画,她俩则是去画了正香院里的其他丫鬟婆子。
慢慢的,将军府里其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上也都带上了妆容。
李玉珠和香车在暗中观察,帮着江稚鱼定下了几种容易上手但手艺不行就画不出精妙之感的妆容。
有了这些,第四天江稚鱼去珍宝阁时,颇有底气。
不过三天没来,珍宝阁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的样子。
明明柜子还是那些个柜子,只因为格局的变动和重新的装饰,就全然不同了。
江稚鱼满意的直点头。
“于姑娘你来了。”
今日只有姚氏一人在。
姚氏气质温婉,说话温温柔柔的,“鸥儿和她爹出去采买了,不过也快回了。于姑娘可要去后面坐着等他们?我给姑娘沏一壶茶。”
“不用不用。”
江稚鱼摆了摆手,“我在这里等着就行。”
姚氏注意到了江稚鱼放在手边的画册,目光在画中人上停了片刻,终还是没忍住道:“于姑娘这可是江夫人要让鸥儿学的妆容?”
不等江稚鱼回答,她又指着画中人的髻摇头轻声道:“这妆容媚而不妖,甚是夺目。可这反绾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