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苟呲着牙,嘿嘿一笑:“怎么,老头你怕了?那行啊,给我1oo,不然我就3秒钟砸一盆!”
来的时候她姐姐可是交代过了,这奢华的别墅将来也有他的一间房,他不能破坏自己的家,但这些要死不死的花,一看就不值钱,砸就砸了。
“我没钱,但我劝你不要这么做。”郝叔深吸一口气,苦心劝道。
沈大苟:“呵。”
“3——2——砰”
一盆花又没了!
郝叔的脸已经和门上挂的白布一个颜色了。
郝叔:“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听劝。”
沈大苟不耐烦的抖了抖棒球棍,将上面的土抖掉:“滚开,再不让路老子连你一起砸。”
郝叔叹了口气。
沈大苟:“3—2—1,砰——”
郝叔疲惫的闭上了眼。
不劝了,救不了。
砰——砰砰——砰砰砰——
花盆破裂的声音不断在院子里响起,角娇将最后一口胡辣汤喝完,优雅的擦了擦手指。
看到她起身,言之殇的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声提醒道:“小婶,杀人犯法,骨折的话。。。手术费的也挺贵的。别因为不值当的人脏了手。”
闻言,角娇脚步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大侄子,你担心我?”
言之殇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没,就是咱们家现在没钱赔给别人了。”
角娇噗嗤一下乐了:“这样啊,你放心。”
角娇说着,拿起了旁边的柳条,在手里颠了颠,随即放下,又拿起了角落里修花坛剩下的一平米的大理石砖块,轻轻一掰,掰成了两半,然后拿着出去了。
言之殇:!
那可是大理石啊!
都徒手掰了,让他怎么放心啊!
院外。
沈大苟砸了半天花盆有些累了,抬眼看了眼门内的老头,他语气不善:“死老头,角娇是死了吗?”
“是啊。”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沈大苟抬眸,眼前的女人黑衣红唇,脸色很白,两颗眼珠子又黑又亮,看的他心头一突。
“角娇?”这赔钱货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看了?
角娇扫了一眼地上的花盆,淡淡道:“你砸的?”
沈大苟像是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般挺直了胸脯:“对,是我,怎么,你想打我?”
“识相的赶紧给老子开门,不然。。。”
吱呀——门开了。
沈大苟:。
他话还么说完呢!
“不然如何?”角娇耐心问道。
沈大苟眼皮一翻,坏水立刻就涌了上来:“不然老子就把这礼堂砸了,气死言家人。”
“这样啊。”
“怕了吧?怕的话就乖乖跟我走,老公都死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沈大苟说着,就示意手下小弟去拉角娇,姐姐说了,言家老爷子还在,言家暂时不会全部完蛋,先把角娇弄回大山里,剩下再议。
就在这时,他看到角娇笑了,笑得是如此灿烂好看,甚至比他最喜喜欢的小玲珑还要看,他。。
砰——
砰砰砰砰——
听到声音,大侄子赶忙冲了出来,手里还下意识拎了个水桶,万一角娇真把人嘎了,那。。。
可出来一看,大侄子就愣住了,门口空荡荡的。
人呢?
总不能被小婶拍蒸了吧!!!